
丁丁更强大了他也“更无情”了
《周日报》则认为“技术很领先,但还是缺乏真正的情感。”有不少观众反映“虽然场景逼真,但3D效果却并不明显。”在技术的开拓性上,斯皮尔伯格选择了相对的谨慎,他宁愿走在卡梅隆、杰克逊,甚至是自己的徒弟泽米基斯的后面,“我在等待一天,可以整体地评价3D,那时候就不用再戴3D眼镜了,因为眼镜遮住了至少10%的亮度。”
欧洲几乎没有不认识丁丁的观众,群众基础是票房的第一保证,3D和表情捕捉更多是噱头。但是看过连环画的人里面,也并非统统喜欢丁丁,譬如法国演技派巨星杰拉尔·德帕迪约就公开表示,“丁丁不过是只小蜣螂,远不如我演过的《高卢英雄》。”作为丁丁的半个祖国,《丁丁》电影版的票房成绩刚刚完成了预期。但并非就此乐观,上映两周立刻被另一部法国喜剧、刚刚斩获东京电影节金麒麟大奖的《无法触摸》赶下了票房冠军的宝座。截止到11月20日,《丁丁历险记》在全球的总票房为1.59亿元(影片投资成本也大约是1.5亿元)。此时离《丁丁》在北美上映还有整整一个月,斯皮尔伯格能否在本土再创辉煌要打个“问号”,毕竟如今已经是“后哈利·波特时代”了。但至少埃尔热和全球丁丁迷应该感谢他,因为电影的全球上映,终于让这个儿时的伙伴再度“起航”,第2、第3部续集,或许就是一个新意更多的原创故事了。

斯皮尔伯格的守旧与创新
埃尔热本人对美国一直抱有一种欧洲式的偏见,在他早期的《丁丁在美国》中,讽刺了这个种族主义、暴力与拜金主义横行的国度。或许是为了验证从简报中读来的信息,当埃尔热70年代第一次造访芝加哥时,他在公园里就被打劫了25美分。美国人并不认识这个在欧洲可与任何一位大导演齐名的连环画家,哪怕是斯皮尔伯格,没到欧洲为《夺宝奇兵》做宣传之前,也不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一位爱冒险的小记者。他和他忠实的小狗,彼时早已影响了欧洲人半个世纪,但是刚刚经历过越战的美国人,对于这个典型的欧洲童子军有多大的兴趣呢?哪怕是在今天,《丁丁》已经在欧亚数十国上映的时候,美国的观众走进电影院看的和谈论的,还是自家做的好莱坞产品。反过来看,这又可以证明斯皮尔伯格对优异故事的慧眼识珠,以及对票房潜力的敏感判断,30年前买下的电影改编权,直到现在找到了最适合的技术和搭档才去动手。
“我第一次听到‘丁丁’这个名字,是《夺宝奇兵》在欧洲上映的时候。铺天盖地的法语媒体评论里,我总是看到TINTIN这个词汇。我看不懂法语,更不明白,在法国TINTIN意味着什么,或是代表了什么。”斯皮尔伯格谈到了自己当初的好奇,因为有法国影评人认为他是受到了埃尔热《丁丁》系列的启发,才会拍出如此精彩的考古探险故事。其实法国人误解了斯皮尔伯格,丁丁虽然在欧洲如雷贯耳、妇孺皆知,但是在大西洋彼岸,那里的孩子更喜欢看超人和蝙蝠侠,在奇幻神力中寻找刺激,而非满世界乱跑,去揭露那些过于现实的政治阴谋。之后终于有法国记者向斯皮尔伯格解释,丁丁在法国,就像印第安纳·琼斯博士在美国一样著名,产生联想也在情理之中。那次回到美国之后,斯皮尔伯格就托人到处寻找《丁丁》连环画系列,终于找到一本法语版的《七个水晶球》,如获至宝。“虽然我还是不懂法语,但是我顿时明白了丁丁,看懂了这个故事,理解了其中的幽默之处。这本书就像一部动画片,有如此现成的、漂亮的分镜头,犹如电影故事版。”
第二年斯皮尔伯格趁去伦敦拍摄《夺宝奇兵》续集的机会,去比利时布鲁塞尔拜访了丁丁的作者,当时已经75岁的埃尔热,尝试有无可能得到电影改编权。“没想到他看过《夺宝奇兵》并且很喜欢它,事后向他妻子承诺由我来做《丁丁》电影版的导演。”假如当时就非常顺利地开拍了,那或许观众会在《钩子船长》和《ET》之后看到一个真人版的《丁丁历险记》,可实际情况是,埃尔热在不久后因为白血病逝世,改编计划也因此搁置,再度重启则是20多年后了。新的动力还是来自“骨灰级”的丁丁迷——彼得·杰克逊。其实关于如何展现丁丁,斯皮尔伯格也曾困惑过,“我不想让《ET》的编剧把丁丁改造成一个少年版的琼斯”,又不知假如撇去书中的文化和历史知识,如何在90分钟内,向地理知识缺乏的美国孩子讲述一个冒险故事。直到2004年他跑到彼得·杰克逊的维塔公司去参观,在杰克逊的书柜上找到一套《丁丁历险记》,才终于遇见一个真正有才华、有魄力的丁丁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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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婉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