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各位好，欢迎收看本期的《中经在线访谈》我是主持人煦霏。近日国务院下发了《关于大力推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若干政策措施的意见》，那么我们该如何去解读《意见》的提出，民众究竟应该怎么去应对呢？我们今天的演播室就请到了两位权威的专家来为我们解读一下这个《意见》。首先为大家介绍，今天我们演播室请到的嘉宾，第一位是北京邮电大学大学生创新实践基地副主任王菡，王老师您好。

　　王菡：您好。

　　主持人：我们今天演播室请到的第二位嘉宾是中国社会科学院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人力资源研究室主任高文书，高老师您好。

　　高文书：您好。

　　主持人：我们知道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从提出之后开始，社会上广泛反应是非常强烈的。因为全民都在创业，全民都在创新，其实带动了相关产业的一些活力。那么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结点上又提出了意见，这样我们怎么来解读？高老师。

　　高文书：其实这个提出万众创新、大众创业，是李克强总理特别重视的，也是一个国家的战略，那么在政府工作报告，包括最近出台国务院的意见当中，都是作为一个国家战略提出来。那么提出这一个战略的背景是什么呢？其实是跟我们国家的经济发展，和整个的社会发展形势是密切相关的。主要是我们国家的经济增长，维持了30多年的高增长，但是近几年由于资源的约束，环境的制约，包括产业机构的瓶颈。那么经济受到了下行的压力，那么已经从10%左右的增长速度，下降到去年的7.4%。而且十三五可能还要进一步下降，也许会下降到7%，或6%这种情况。

　　那么在经济下行的情况下，还会对就业带来一定的压力。因为经济增长往往伴随着就业增长，经济增长速度下滑，会影响一定的就业。那么大家都知道我们国家，人口也众多，那么就业的压力，还是比较大的，包括大学生就业，一年七百多万，还有一些就业困难群体。所以在经济下行压力加大，就业面临一定挑战的情况下，国家要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那么同时在经济维持一定增长的情况下，还要带动就业。所以通过创业带动就业，找新的经济增长点，这就是我们国家提出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背景。

　　主持人：的确像您说的，中国经济每一步的发展，不仅是牵动我们自己国家人民的兴起，世界都在关注。包括刚刚出炉的政府最新的一个论文指出，将GDP的增速微调至了7.0，那么其实也是可以看到，我们经济的下行压力还是比较大的。那么其实我们现在的经济，进入了一个新常态的阶段，可不可以理解成，这种创业创新，会为中国的经济带入一种新的活力，成为新的一种驱动力呢？

　　高文书：是这样的，我们国家传统的增长，主要是通过我们一种要素投入的增加。比如说我通过投资，通过使用大量劳动密集型的这种产业。那么我们通过发展制造业、工业的发展来带动经济增长，但是过去的几十年的发展，已经将这种，我们叫外延式增长的权利用得差不多了。

　　那十三五或者未来，中国的发展靠什么呢？就是靠经济结构的升级，产业结构的生活，包括我们的就业者、劳动者技能的升级，所以在这种背景下，通过传统的方式，或者要素的投入，它是不能够在刚才您提到的参与全球竞争、参与现代经济发展这种竞争，传统的这种要素普通的投入，靠外延的增加，这是已经不能支持，一定要统一创新，一些新的领域，新的技术，新的产业，寻找新的增长点，带动新的经济的这种，进入新的阶段和状态。

　　主持人：那王老师，您觉得这次意见的提出，您觉得针对大学生现在就业的现状，您觉得这次意见有哪些亮点？解决了哪些实际的问题？

　　王菡：我觉得这次意见的提出，特别是在扶持大学生创业这一块，有两个亮点我觉得特别好。第一个就是它提到了注册的问题，就是在工商管理这块，特别提到了有集群注册，然后一举多地。我觉得这个对于高校来说，大学生创业有很多问题是集中在注册地找不到，特别是像北京这种高校，好多都面临这样的问题。就是学生想创业，但是没有注册地点。

　　然后第二个他提到的一点是说，关于知识产权保护这一块，特别提到了商业模式，作为新型的知识产权，新型的这样一个成果去保护。这个特别符合当前互联网+这样一个时代背景下，这种大学生创业，或者是整个创业群体，它所要面临的一个痛点或者一个问题。因为互联网行业，大家可能在技术同等的条件下，更多靠的是模式取证，而它恰恰提出了，要对商业模式进行知识产权保护，我觉得这个对于众多的创业者来说，是一个福音。

　　主持人：那现在大学生创业的热情，我知道还是很高的。但是实际的情况怎么样？就是取得的效果怎么样？您觉得。

　　王菡：怎么说呢，我觉得学生创业有两种模式，一种属于生存型的，我是迫于找不到工作，或者是有经济上的需求，属于生存性创业，一种属于机会型创业，机会型创业可能更多的是想把自己的所学，或者是兴趣转变成通过创业的方式，不单单能够锻炼自己，还能够发展自己。那么在这两种模式下，每个高校的具体情况不同，所以学生的选择也是不太一样，我们可能有的看到，有报导说学生有去卖猪肉的，有卖煎饼果子的，有些是出于这种经济压力的这种经济型创业。但是对于大学生群体同社会上其它创业群体相比，他们有他们自己的优势。第一他们比较年轻，我失败了我还有资本；第二就是他们相对其它创业来说，可能知识基础更为完备。

　　主持人：整个综合素质还是比较高的。

　　王菡：对，综合素质比较高，所以就北京地区来讲，可能更多高校学生的创业，是属于这种机会型的创业，就是更多是为了发展自己，寻求一种价值。而且就北邮来说，学生的创业，即使它真的失败了，他反而还能去到一个更好的互联网或者移动的公司去，因为他不但有专业基础，还有这种创业经历，反而会受到很多企业的青睐。所以我觉得对于大学生来说，可能需求各不相同，但是总体来讲，都是为了能够给他们有个提升。

　　主持人：高老师觉得这一次意见的提出，您觉得亮点在哪里？

　　高文书：我觉得《意见》最大的亮点就是它的普惠性，强调所有的人。以前我们关注的创业主要是针对特殊群体，现在是普惠性的。包括税收的优惠，社保的补贴，所有的企业就是说中小企业创业企业都是普惠性的。第二个同时突出了重点，有一块专门说了三个群体，一个是科研人员创业，对于高校科研院所的专业技术人员，你可以保留人士关系三年然后创业。

　　主持人：给他们留条后路。

　　高文书：对，所以这是对于科研人员的创业，有非常大的激励。很多的高校老师，包括科研院所的人员，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去创业了，这是一个亮点。另外一个《意见》提到了反乡农民工创业，这个是以前没有关注到，或者没有得到重视的。因为以前主要是重视大学生就业，或者只关注创业群体，也就是高端人群吧！国家现在发现很多反乡农民工都有创业意愿，在城里面积累了资本、市场和经验以后，要创业。而且调查表明，大概有20%的反乡农民工有创业的这种愿望。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亮点，就是对反乡农民工提出来的。还有一个强调是，海外人才来回国创业，以往确实也是强调了这一点，但是现在力度更大，我觉得这是亮点。

　　主持人：对，就像您说的，这一次的改变，其实大众的参与度提高了。以前可能像比如说，以前只有部分人有这样的热情，现在基本上全民这种热情和整个活力都被激发出来了。那我们注意到，其实这次《意见》当中有很多很接地气的部分。比如说明确指出了针对大学生毕业生的创业支持的政策、对小微企业创业的新招，用的这些毕业年度的高校毕业生，签订一年以上的劳动活动，并交纳社保的这种费用，给予一年社会保险的补贴。那么这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对于大学生以及对于小微企业，最直接的这样一个利好，王老师怎么理解？

　　王菡：我觉得在这样一个利好政策下，特别是大学生这块，首先他推动的就是整个高校体制的改变，现在以创新创业为突破口，深入推动高等教育体制改革，已经成了每个高校都势在必行的一件事情。那么他涉及到的学生，很切身利益的学，你可以休学去创业，涉及到学生各项的支持政策，因为高校更多的是作为一种土壤性的培养，你去创业，你的东西来自于哪儿，可能投资人看中的是你要拿出来的成品，这个成品要在学校里面做孵化，学校给你们提供各种宽松政策，甚至在你的学业上，学籍上等等方面。

　　而且说到小微企业，在北邮发生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现象。就北邮我们有这种创业的课程给学生开，为了让大家了解什么是创业，我们就请了很多这种小微初创企业的这种校友，回来来讲说我是怎么创业的。学生听课热情特别高，我们差不多60人的班，经常都是100人左右，大家都占有。

　　主持人：有人慕名而来。

　　王菡：对，慕名而来，因为当时我们讲的就是那种实时微信互动，两个大屏幕摆在那儿，然后下面有什么问题，屏幕上就显示出来了，它是互动性很强的这种授课模式。我们的想法是说你听完以后你就知道怎么创业了，你要去创业。没想到听完以后，很多人都进到这些小微公司去了。然后这些小微公司也觉得特别有意思，他们说如果以我们这种公司的经历或者资力，正常在市场上招聘的话，我是很难招到像北邮这样的学生的。

　　主持人：对

　　王菡：我没想到通过这样的课，反而很多人进来了。这些学生进去是因为他们觉得，听完以后，我现在没有这样的资力，或者没有这样的经验去创业，我要到这些企业里面去历练，历练个两三年，可能出来创业的把握性会更高。小微企业也借这个机会，吸收更多的，或者更高质量的这种高校的毕业生。我觉得它是一个互惠互利的过程，所以我们现在积极推动企业和学校的这种合作。

　　主持人：就像您说的，这本来是一个大家交流的平台，结果间接的变成了，把大家集中在一块，甚至成为了一个小型的招聘会，好多师弟师妹，可能有本校的学生回来，给向大家讲授，师弟师妹能从师哥师姐的身上感受到那种创业的热情，以及很多经历是给他们在书本上学不到的。

　　王菡：对，是这样的。

　　主持人：所以其实这样的一个做法是双赢的做法。

　　王菡：对，因为现在大学生创业是有它自身的不足和风险，优势其实大家都能看得到，不管是从学历还是从自身年轻的资本，但是它的不足可能，我们在同很多企业接触过程中一些企业的人员给我们提出。大学生热情有，恒心不足，克服困难的勇气有，但是真正遇到困难的时候，可能会有一点退缩，而且他们自己缺乏社会经验，缺乏一些社会上的沟通的渠道，或者是他想做这个产品，或者想做这个技术，他不知道该去找谁问。

　　再有就是作为大学生来讲，他们也有面临家庭的压力，我去休学创业，父母会怎么想，我掏了钱你去休学，所以他们是有压力的。再有他们非常有风险，这个风险就来自于现在再提大众创业和万众创新，这样一个模式下，已经不同于前面的这种创新形式了。

　　我们看到最早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之后，农民企业家起来创业，这种形式，和像俞敏洪、马云、刘强东这代人的创业形式是不一样的。这些互联网大佬的创业形式是从无到有。而现在这些创业的人再去走这种路子的时候，它已经形式变了，主要表现在周期被严重压缩。比如说海尔，十年铺好产业链，没有问题，我的营业点几万个，我十年之间建造，但是现在一个互联网，一个网站流量几万个人一进来，一关注你，粉丝一上来，就已经打破了，我可能要十年才能积攒的这个人气，他会导致你创业的周期严重的被压缩。如果你的想法，没有及时赋于行动，可能别人就把你超掉了。第二是现在创业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创业我的想法是，我的产品要满足上到八十岁，下到八岁，大家都能接受。比如说我的空调、我的电视。但是现在是细分市场。

　　主持人：对。

　　王菡：我满足的只是某一个人群就OK，其它的我可能不用去考虑他们的需求，而这种细分市场的切入，给大学生带来的困难，因为的学生群体导致了它不可能去细分到很多类型的市场。而它最了解的市场，莫过于高校群体。

　　主持人：对。

　　王菡：所以你看大学生创业，很多项目都是离不开高校的，二手书交易，饿了么，还有小麦公社，就是校园快递。

　　主持人：对，我还听说有快递帮同学收发这样的。

　　王菡：对，就是小麦公社。还有3W咖啡的马德龙都是我们学校的校友毕业出来。所以它的市场，如果只定位在这一块的话，竞争力又会非常大。再有就是它市场调研的前期数据的可信性，他比不上那些公司，如果说一个相对成熟的，比如说海尔现在转型，它想从传统的实体行业向互联网行业，互联网+去做一个转型。它在转型过程中，它所有调研的数据是非常真实的，但是学生它的调研数据，就会受到投资人的质疑。所以大学生创业是有它的风险，也有它所面临的压力和挑战。

　　主持人：刚才王老师说了，现在大学生创业虽然有热情，但是风险已经存在，而且非常高。我们有数据显示创业95%以上都是失败的，好多学生就存在质疑了，说这么大的失败率我们还要不要继续进行创业，高老师给一些建议。

　　高文书：我觉得就是说，企业的成功和失败都是正常现象，尤其是创业阶段，尤其是中小企业更容易这个，因为自身的实力比较薄弱，这个失败都是正常的。如果说创业没有失败的，这是不可能的。从世界上成功的企业家，成功的企业发展来看，那么都经历过一定的失败，所以失败并不可怕。

　　当我想这种95%的失败率，我觉得过渡夸张了，应该说失败肯定是有的，不会说达到那么高的比例，然后企业的生生死死都是正常的，我们正常的看待这个问题。

　　另外一个就是说，从国家的角度来说，因为现在掀起了大规模创业的热潮，我们也要做好一些防范的措施。尤其是大学生，在创业和就业当中，要给予一定的，比如说社会保险很好的覆盖，包括其它保障措施要做好。

　　主持人：那您觉得如果一个年轻人想创业成功，不光是年轻人，所有的群体如果想创业的话，走上这样一条路，您觉得必须必备成功的因素有多少个？

　　高文书：因为我也一直思考过这样的问题，什么样的人更适合创业。从外部环境来讲，国家的商业环境、商业文化这都是重要的影响因素，但是跟个人还是有很大关系的。一个是跟个人的，我们叫是职业的倾向是有关系的，有的人我就是喜欢。

　　主持人：稳妥一点的。

　　高文书：比较谨慎，有的就有创业，我们叫有企业家才能。那么我想的就是说，一个是跟个人的性格有关系，愿不愿意去闯荡，愿不愿意去成就一番事业，愿不愿意经受社会的洗礼，就是你创业的医院，这个是一个重要的因素。

　　另外一个我想跟创业也有一定的关系，你比如说现在一些成功的创业者，其实跟时代，比如说现在是互联网时代，成就了一大批互联网的精英。他们的专业或多或少跟互联网、跟计算机这是有关系的，所以我想就是说跟专业也有点关系，可能是专门学门技术，尤其是高新技术的，或者说跟当今信心社会发展密切联系的这个专业，它人群或从事这个行当的人，可能更容易创业，所以跟自己的性格，和他专业的背景都有关系。当然了跟整个国家或者说社会的商业文化，和环境也有密切的关系。

　　主持人：大的环境还是有一定助推作用的。

　　高文书：对。

　　主持人：王老师怎么来看呢？

　　王菡：我觉得接一下刚才高老师的话题，因为我们之前跟著名的财经作家吴晓波老师也做过这方面的探讨。吴老师就认为说创业不是九死一生，是九点五死一生。所以就是说创业来讲，它的失败是就像刚才高老实说的，应该以一个平常心的心态来看待。

　　但最重要的，特别是我们高校来讲，最重要的还是在创业意识，或者是创业能力的培养上，所以这次意见里面，也特别提到，要把这部分内容纳入国民教育体系。换句话说，你如果能够创业成功，那没有问题，我们会给你相应的支持或者是扶持。如果说你没有创业成功，或者说你都不想去创业，但我们希望你能有这方面的能力，有这方面的精神或者是这方面的意识，这样的话创新创业才真正的达到万众或者是大众的承诺。因为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创新，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创业，但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具备这样一种洁身。

　　那么就说对于创业者来说，什么样的素质是最重要的？就像高老师说的，我们因为也做创新创业的教育，所以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之前我们看过美国一个资料，他们采访了美国89个教育学家，就说什么样的人，你们认为是创业才能成功的？然后通过他们的回答和归类总结来看。大体上就是说你要有一个创业的意识，就是刚才高老师说的，你要有动机，然后有兴趣，甚至是你有理想，在这块要有意识。

　　第二你要有创业的实践，我光想不行，我必须真正的亲自去做这个事情。第三你要有创业的知识，也就包括专业知识，包括创业知识，包括分析问题、解决问题、发现问题能力，还有这种创业的思维，叫批判性的思维也好，或者发现性思维，想象力这些都可以这种思维能力。

　　再有一点就是创业的品格，就是你要有足够大的心理的能量，去面临你所遇到的每种问题。而现在在国际上来讲，特别是美国或者是英国这些欧美国家，他们对学生，或者对创业者的要求，已经又加了一条，就是创业的品德，你的创业一定是要为自己负责，为社会负责，不能浪费资源，要环保，要为你的换代，甚至为你的子子孙孙，为这个环境去负责任，不能再是牺牲式的那种去创业的，要有这样的一种品德或者这种胸怀。甚至说你的创业不但实现了自我，还能够帮助别人，甚至是公益性的。

　　主持人：对。

　　王菡：像北邮有一个学生，他是做香皂的，已经开了淘宝店，他的工艺是从台湾的一个老师那儿学来的，他现在自己开店，其实就是一个，他也不算是经济型的创业，他其实运用了一些互联网的模式去做这个事情，但同时他又把其中的一部分技术，传给了现在在北京周边的那些，生活相对贫困的农村妇女，让他们去做香料，因为原料都是很容易的，都是天然的。他有帮他们去做销售，因为他有的商业模式，这样这些妇女通过手艺，不但能够去卖些东西，经济上获得一些资助，而且在家里面的地位也变高了。我们认为就说你的创业，还有一些公益性。

　　主持人：也就是说可以创业，但是不要任性。

　　王菡：对对。

　　主持人：一是要考虑自身的条件，第二如果要是有能力的话，也可以辐射周边的，包括汇集周边的一些人。

　　王菡：对，还是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从整个意见上来看，国家会提供很多公共产品和公共服务。然后政策机制上都会做相应的扶持，但对于创业者本身而言，一定是理性思考的。哪怕我真的不能够创业，或者创业失败，但我具备这种精神，或者这种能力，觉得对于个人发展来说都是很好的。

　　主持人：对，这样的一种状态，在现有的工作当中，也是一个很好的这样的一个状态，那您觉得大学生在毕业后，多久创业是更合适的，因为我听好多人说，大学生可能就是更多的是为了攒零用钱去创业，毕业之后好多家长还是觉得这个事特别不靠谱，您觉得什么时候最合适？

　　王菡：原来我们也是觉得大学生就应该在大学生创业，你应该在本科或者研究生阶段就应该去创业了。但是自从我们开了那个课程，跟小微企业的互动之后，发现可能创业成功率要想提高的话，在这种微创型企业里面去历练三五年或两三年，再出来创业的成功几率会高很多，所以我们想如果他各种条件都成熟，我们会支持他在大学期间创业。如果他还需要进一步的去历练的话，我建议他真的到这些初创的公司去锻炼锻炼，然后再出来去完成自己的理想。

　　主持人：这样的状态更理性一些，更客观一些。

　　王菡：是的。

　　主持人：那么高老师，您觉得，因为现在大家都在聊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热情非常高。包括上到政府，下到学校高校，都在以各种各样的形式政策去扶持，可以说形成了全民创业的这样的一种风尚，但是这个时候有很多人有很理性的说，这个是存在风险的，您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其看待这样的风险。

　　高文书：我觉得就是说，因为现在是国家战略，国家各个层面、各个政府都开始推这个创新创业，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我们想就是说，最好各个部门或各界政府，不要把它做成短期的一种行为，而作为一种长期的战略来看待这个问题，因为创业创新它不是说短期的事情，它不是说半年、一年。

　　主持人：一窝蜂就过去了。

　　高文书：对，也不是说一年两年的事，他可能需要五年，甚至十年，甚至更长的战略体现，所以我们想就是说，国家和各个部门有关的政府，还是要把创新创业作为一项长期的战略来看待，从一些长期的目标来规划，来着眼。所以我想这是第一个定位的问题。

　　另外一个就是说，也要注意一些金融方面的风险，国家因为现在国家出台了很多的支持政策，包括金融直接的补贴，还有财政的贴息，还有一些担保，还有一些税收的减免。那么在就是说，在当前的环境下，我们想政府还是以引导，以鼓励为主，而不能够直接的来越位，来代替市场那些功能，所以我们想的就是说，市场发挥决定性的作用，市场让这个企业存活，让这些发展阶段性的。如果市场容不下这样的企业，他在市场上活不下去了，那我们作为政府，也不能够说无限制的都抵，所以就是说也要控制好风险，也要确立好政府和创业的一种边界。

　　主持人：好，非常感谢今天二位能够做客我们的节目，也感谢各位的收看，更多精彩内容，我们也期待与您持续分享，我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