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作为一线当红作家,严歌苓的小说版权成为众多出版社、导演和影视公司争抢的对象。严歌苓可谓“炙手可热”。她的小说作品影视剧版权卖出的最高价将近2000万元,其他作品影视版权的出售起步价也达到1000万元。严歌苓小说版权资源是出版企业和影视企业的财富之源。目前,严歌苓多部小说的版权经纪工作由北京新华先锋出版科技有限公司负责。对作家作品的全方位包装和推广是一个系统工程。除了为作家量身定制出版规划外,新华先锋还对作家作品的营销实现了全媒体的互动,最大化利用版权资源。
对此,作家到底是否需要“经纪人”的问题再一次被提到日程上来。“版权经纪人”无非是用文化产业的思路来操作作家的核心知识产权。作为代理过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的精典博维公司这样认为,和传统的出版社一样,名家经纪也包括纸质书出版、数字版权和影视版权的管理,与此同时,名家经纪还会为名家推荐文化活动。另外容易被人忽略的是名家的衍生品开发,这可以产生很多附加值,比如说公众形象、雕塑等,而名家衍生品的经纪服务也是精典博维的核心服务内容。
在出版界,说起严歌苓,不得不提及新华先锋。从2008年起,新华先锋便开始和严歌苓展开了合作。严歌苓是一位才华横溢的作家,而在2008年,新华先锋是民营出版业里闯出的一匹黑马。自从与新华先锋合作后,严歌苓也将其他作品的版权陆续转移到了新华先锋名下。除了为作家量身定制出版规划外,新华先锋还对严歌苓小说的包装、营销和推广实现了全媒体的互动。全媒体运营使版权资源得到最大化利用,《娘要嫁人》只是众多开发案例中的一个。严歌苓的小说在影视衍生品的开发很成功,在小说的影视版权开发上,新华先锋成立了专业部门,跟多家影视公司保持紧密联系,提炼出精彩内容,由专人负责向影视公司推广严歌苓的作品。目前新华先锋出版社的23部严歌苓作品的影视版已经全部出售。国内的大导演几乎都从我们这里买过严歌苓小说的影视改编权,如陈凯歌买走了《白蛇》,姜文买走了《灰舞鞋》,张艺谋买下了《陆犯焉识》,蒋雯丽买走了《上海舞男》。
随着数字出版的发展,作者完全可以绕开出版商,直接和亚马逊这类数字平台合作,出版图书、对外发行并获得利益。无形中就铸造了一个作者、数字平台和读者组成的简短产业链条,在这条产业链条上已经拉近了作者与读者之间的距离。由此看来,作家经纪尤为必要。
随着国内出版市场的逐步发展和产业分工的日益明晰,作品的版权谈判以及其他对外合作事务变得越来越复杂,大多数作家对这部分工作并不擅长,而经纪人则可以在这方面减轻作家负担,使他们更专注于创作。要打造一个成熟的出版产业,作家经纪人应是其中必备的重要岗位之一。在国外经纪人业务运作已经成为了成熟模式,将经纪人大致分成三种类型。第一类是保姆型经纪人,主要负责打理作家的日常生活等事务安排。第二类是法律经纪人负责帮助作家处理版权事宜。第三类是策划型经纪人则帮助作家进行写作策划和对外推广。
有出版商曾言,签约更愿意签约作家而不是单纯的作品。而签约作家与签约作品的区别在于条约里围绕的主体是作家,而不是单一的某部作品。签约一位作家也就意味着这个作家在合约期内的所有作品都是交由公司运作,其次公司将不仅仅拥有这些作品的出版权,同时还将拥有衍生品等附属权利。
对作家而言能保障作品的长期出版,出版商在营销时也会重点推人而不是推作品。对于出版商来说,作家经纪则能帮助出版社与作者建立一个更加紧密的联系,同时消除被人挖脚的担忧,签作家约带来的是一种双赢。
作家经纪人事实上已有某种雏形,但作家和经纪人依然还在各忙各的。从作家的角度来说,很多人还没有意识到经纪人的重要性。正因为作家没有经纪人,作品的附加价值和延伸价值没有得到充分发挥,也直接导致作家收入不高,而正因为作家收入不高,所以请不起经纪人。即便有的作家作品并不适合走市场,也可以将其作品交给经纪公司,让其帮助打理。此外,在经纪人的运作下,优秀作家不仅可以凭作品挣钱,还可以凭影响力挣钱。
原因一:出版市场发育还不够充分,产业化程度有待提高。一本好的小说,在法国可以平均卖到四五十万册,在国内能发行二十万册左右就已经算很好的了。和已经拥有成熟经纪人制度的国内影视娱乐业相比,出版的市场显然要小得多。
原因二:多数作家凭借其作品在国内市场获得的利润过低,还不足以养活一个经纪人。从国际惯例看,一本书利润的15%左右应归经纪人所有。而在国内市场,由于图书价格过低,即使有人想做这个工作,也很难养活自己。
原因三:具备相关专业素质和职业精神的出版经纪人人才稀缺,业界也未出现成功的案例可供借鉴。经纪人既要让作家对其产生信任度,有良好的职业态度,还应熟悉文化界和出版界,并具备一定的法律、营销等专业背景。在海外出版市场,经纪人既需要代表作家利益和出版社商讨合作,同时还会根据对市场规律的判断,对作家的活动作出规划,甚至对其创作提出建议。这类人才的教育培养和职业规范目前在国内几乎是一片空白。
原因四:作家和出版社对市场专业化分工的新思维没有完全建立起来,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现实。现在不少作家都有和海外经纪人合作的经验,对出版的市场化运作有一定体会;出版社一方的转企改制也已完成,越来越注重按照市场规律发展。即便如此,在国内,作家和出版社之间多年来形成的人情加关系的合作理念仍然较为牢固,短时间内难以打破。作家这一群体的特殊性,在一定程度上也使得出版社与其合作的方式很难整齐划一。
毕飞宇(江苏省作家协会副主席)
“作家经纪人未来将主要会在以下两类人中产生:因为积累了大量的作家人脉资源,部分出版社编辑会从之前的工作中剥离出来,从事专业的作家经纪人工作;而具备外语优势和海外市场营销经验的‘海归’人才,则有可能成为产生作家经纪人的另一大群体。”
彭长城(读者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
西方对知识产权的保护是特别重视的,像产权的经理人、代理人等制度基本上在做了。有了经纪人制度,可以更好地保护作家的利益,充分发挥作家的价值,这对我国文化的发展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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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亚非(全国人大代表,安徽出版集团党委书记、总裁)
出版经纪人制度是很好的。莫言愿意写书,但是他不愿意天天跟人打交道谈生意,他曾经讲到他不善于在公共场合辩论,所以有个经纪人来做事,这就能避免文化人走上市场化。另一方面,出版经纪人与作家的目的也不一样,很多好的作品一开始并不是为了挣钱也不是为了去走市场,而是一种文学的修养,而是一种内心的表达,一种想和大家说故事的激情。如果为了挣钱而写出的作品最后肯定没有什么流传价值,因为作者急需成功,急功近利加上没有深层次的文学修养和很好的生活内涵,所以写出来的东西可能娱乐性比较强,思想性就比较弱,很难成为经典。“我觉得现在的东西写得再好,都不会有以前名著那么深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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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黎明(北京精典博维文化发展有限公司总经理)
签约作家的方式一方面能让文化名家从纷繁复杂的杂事中脱身;另一方面通过整体价值开发,为名家带来更多收入。精典博维已经能提供给作家高于其他机构的待遇,而且各种知识产权开发的收入已经高于版税收入。
曹元勇(上海文艺出版社副总编辑)
真正的经纪人对作家的产品运作,应有很多合理的建议,会为作家争取最大的利益,当作家作品出现盗版时,还要替作家维权,而这一切都是在符合著作权、知识产权保护法的范围内运作,这对作家的成功运作都是极大的帮助。
杨文轩(华文天下图书有限总编辑、中国出版协会常务理事)
“如今作家作品已成为内容产业,一部作品的价值实现渠道至少有20种,像数字版权、影视作品、舞台剧、话剧改编权、杂志连载选编权等等。但目前,大部分作家还只限于出纸书的概念。”
王安忆(全国政协委员、知名作家)
中国作家目前不太需要经纪人制度
南派三叔(著名畅销书作家)
一位作家背后是一个庞大的产业链,一部作品是所有图书、电影、动漫甚至音乐的内容源头,作家需要能将其作品利益最大化、充分将作品进行衍生的经纪人。这样的经纪人,需要跨越文化产业的各个分支,还需要混得如鱼得水,这样的要求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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