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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文化:谁将诗歌轻轻翻过?诗的翅膀能飞多高?

打印本稿】 【进入论坛】 【Email推荐】 【关闭窗口 2006年04月27日 10:44

    谁将诗歌轻轻翻过

    李舫

    今天还有谁在读诗?这个问题似乎比问还有谁在写诗更荒谬,中国诗歌的萎缩和低迷无疑已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我们过多地将这种萎靡归咎于市场,诗歌有什么用?没有价值的东西自然要被商品规律淘汰。可是,在为诗歌标注价码的时候,我们却忽视了一个简单的事实——市场不过给了文化浅陋的外壳,而我们内心真正能够景仰的浩然正气,能够救赎的光明朗照,还得由浩浩汤汤的文化传统中去寻找。“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这是对诗歌功能的最简捷、最深邃的描述。诗歌的确无用,雪莱在《诗辩》中说,但是,诗歌却可以直抵永恒,直抵无限和本原。

    中华民族有着悠久的诗歌传统,遗憾的是,中国诗歌却没有与中国文化一同生长。是谁在今天将诗歌轻轻翻过?答案应该不止一个,未必一定是市场的张力和读者的阅读习惯改变了诗歌的命运,正如诗人老巢所说,诗坛需要反省与自救,否则,历史将同样以空白的方式,把这一页轻轻翻过。

    在这里,我们邀请几位诗人和诗评家,倾听他们对当下诗歌境遇的诉说,并希望,这些观点能够对中国诗歌的苍茫轨迹有所触动。

    诗人桃园随想

    梁小斌

    某天,很多诗人赶到北京郊区一个叫朱岗子村的地方,参加诗人桃园开幕式。主人将他自家种的桃树全都馈赠于诗人们,我也分到了一棵桃树。于是,我在小纸条上写下诗又把诗挂在枝条上。

    对这个举动,我有点难为情。诗人们都非常认真地往树枝上挂纸条,我也将红色的绸带拴得很紧。在桃花盛开之前,满目的纸条在风沙中抖动。可是,在我们离开后,风沙是否将这些诗全部吹走?

    世上最艰难的诗歌仪式莫过于此,诗人们裹紧头巾,压低帽檐,戴好眼镜,听凭沙粒碰撞镜片。在这个广阔的风沙的广场,我们唯一的姿态就是站立;或是三两人偎依,交换彼此的诗集。

    诗人们也想到了要捐助贫困,但是我们中的很多人尚不懂得什么叫做真正的贫困。诗人们的确要行动,我们的行动又在哪里呢?当我们离开了桃园,属于我们的那棵桃树,又由谁来浇水?我有种种理由推诿说我没有时间浇水,当桃花盛开的时候我不会来,我要等到果实挂满枝头的时节。

    我们谈起了风沙,以为吹到嘴里的是风沙,我们没见过遥远地带那真实的风沙,吹到桃园诗会上的风沙,甚至已宛如一种细语。

    我想到在中国新诗发展的进程中,我们已经看不到真实的风沙,犹如我至今也没有看到过晨霜,这道理很简单,因为我们起来得很晚。什么时候,诗人当他自己是在一个真实的风口或浪尖上呢?

来源:人民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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