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问道发展趋势,把脉中国经济。这里是经济日报社中国经济趋势研究院中经智库主办的中经论坛,今天我们讨论的主题是“提升农业发展质量、培育乡村发展新动能”。 2月4号,中共中央国务院公开发布《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这是新世纪以来党中央连续发出的第十五个指导“三农”工作的一号文件,今年的中央一号文件围绕乡村振兴战略进行了顶层设计和全面部署,应该说今年的一号文件含金量非常高,有许多新的政策措施是社会关注的热点,今天我们有幸邀请到了参加两会的代表和委员来进行讨论。 今天我们中经论坛的嘉宾是:中国农科院党组书记陈萌山研究员、国家林业局副局长刘东生副局长、北京市农科院院长李成贵研究员。 主持人:今年的一号文件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目标任务是:到2020年乡村振兴取得重要进展,制度框架和政策体系基本形成。到2035年乡村振兴取得决定性进展,农业、农村现代化基本实现。到2050年乡村全面振兴,农业强、农村美、农民富全面实现。要实现一号文件提出的目标任务,我国农业农村发展中还面临哪些短板,请各位嘉宾结合工作实际谈谈大家的体会。 陈萌山:今天很高兴能参加这个访谈,党中央提出实施乡村振兴发展战略,这应该是党中央立足于新时代、与为农村改革发展的需要取得的一个重大的战略部署。 进入新时代以后,我们国家发展过程中面临的突出的问题我们讲就是发展不平衡、不充分,主要表现在农业、农村和农民。从我的个人观测和体会看来,首先来看,我们感觉到农村从供给方面来看,我们农民生产的现代化的发展水平,赶不上社会经济发展对它提出的要求。那么农村的社会发育的水平,也不能很好地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特别是农村的基础设施、农业生产力的水平,农业竞争力的水平还需要大幅度提升。 刘东生:我来自国家林业局,很高兴参加今天的访谈。因为从林业的角度来看,从围绕乡村振兴大有潜力、大有可为,你刚才的问题是短板,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乡村林业发展短板主要是几个方面: 第一个,乡村的绿化和美化率,目前还比较低。特别是在乡村林业的发展质量上,也包括景观质量、资源质量,包括它的利用质量上,各个方面都还有很大的短板。 第二个,林业产业对农村经济、对“三农”的贡献还有很大的潜力可挖。目前我们调查的数据,在农业收入当中,大约有20%来自于林业收入,这个主要指的还是在南方广大的精细林区,以山区林业为主的林区。一些好的典型来看,甚至可以高达一半以上,甚至于三分之二。这两组数字比较的情况来说,我们认为这里边潜力还很大。乡村林业产业,对推动乡村振兴的产业兴旺应该说大有潜力可挖。 第三个,在农村林业发展当中的社会化服务体系的建设,目前我想也是个短腿,集体林权制度改革已经进行了10多年,主体改革已基本到位,但是后续的,或者是配套的一些改革,目前还有很多领域需要我们去研究,需要我们去在政策上进行补齐短板。 李成贵:今年中央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这是亿万农民的一个憧憬。应该说今年是改革开放40周年,40年来我们中国农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都是见证者、经历者,农业上应该说我们的农产品的供应,明显地、大幅度地增长,粮食、肉、蛋、奶、水果、蔬菜方方面面,我们舌尖上的中国有了保障。从我们农村的基础设施,水、气、电、路等等方面都有很大的改善,农村的社会事业、教育、卫生、社保都有明显的提高。但是,现在我们农村自己和自身比较,纵向比较成绩巨大,但现在的问题是农村和城市比,还是差距很大、差距很明显。就像刚才陈书记说的农村是我们发展不充分、发展不均衡的主要方面,或者说矛盾的主要方面。 比如说农民收入,今年农民收入超过了13000块钱。比改革之初,1978年增长了100倍,但是城乡居民差距现在超过了20000块钱,绝对值。再有就是我们城乡拆富的差距在急剧扩大。还有整个几十年来,伴随着城镇化的推进,我们农村空心化,现在是很严重的。 我们农业也出现了一些问题,可以说很突出的问题是我们农业的竞争力弱,我们的成本很高,我们的价格也高过国际市场,同时我们农业的可持续发展也存在一些问题。所以我想,虽然我们的成绩很大,但是在新时代看来,我们的“三农”还存在着很多的问题,还有不少薄弱的地方。 主持人:综合三位专家的意见呢,农村发展现在的短板是不是我们供给质量的短板,应该是最为明显的,所以说这次一号文件围绕着怎么样提升农业的质量,专门提出了培育乡村发展新动能,提升农业发展质量,这么一个总体的部署和要求。现在看,我们从数量的发展已经应该说是发展得很快,连年的丰收。那么我们质量的增长,怎么增长?我们的新动能在哪里?请各位专家围绕这个问题再谈谈你们的意见。 陈萌山:今天听了克强总理的《政府工作报告》,克强总理在提出乡村振兴发展战略实施过程中,要大力推进改革创新。 培育乡村振兴的动能,我想这一点非常重要。实施乡村振兴发展战略,打造新的动能,我想这不仅仅是转变我们农业、农村经济发展方式的需要,更是走出我们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农业现代化一条新路的需要。我想这里面很重要的就是要质量兴农、品牌强农。从质量兴农这方面来讲,我体会最深的就是要转换农业的发展方式,有各处来讲,主要依靠资源的扩张,转变为依靠科技创新的驱动。这方面应该说非常迫切。现在世界上发达的国家,利用他们的科技,挤压发展中国家。在国际市场上的空间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明显。因此我们要在乡村振兴发展战略的实施过程中,要大力推进科技的创新、科技的进步、科技水平的提升。这样来提高我们的农业竞争力,减少国际市场,或者说进口农产品对我们的冲击。我想这方面肯定特别需要。 我们在整个质量兴农的过程中,很重要的就是要依靠科技的支撑、科技的引领,使我们的农业真正地,不是主要靠过去产量的扩展,主要转到怎么能够满足人民群众需要这个目标导向,真正地做到需求什么,我科技研究什么、生产什么。从过去的我们只注重追求规模、追求数量、追求产量,到追求按照消费者需求、按照市场的需求、按照怎么样生产更优质、更安全、更营养健康的农产品。这样的话就是我们的生产方式要进行调整。我们的整个结构要进行调整,我们的经营方式要进行调整。所有这些科技要引领、改革要创新。 李成贵:关于质量兴农,我想谈点看法是什么呢。第一,我觉得还是理念上、观念上的转变,这个我觉得很重要,过去我们是经历了短缺经济,甚至是饥荒。这些年由于我们的科技进步、装备水平的提升。刚才陈书记说了,就是农业插上科技翅膀。只有我们的农业生产能力大幅度提高。包括我们单位的玉米的玉种,去年创了全国的高产记录3035斤。我们这个量觉得坦率说问题不是很大,所以我们现在更多的要转向消费者,要满足消费者的需求,这也是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我们要提高我们农产品的品质、安全、营养,我们发展可持续,我们要强调农业的多功能性,生态文明建设这些。所以必须要转变观念,要强调质量,所以说叫质量,高质量发展,质量第一,效率优先。其实这个事情牵连农业的发展比较优质,重视质量,其实讲了很多年,在我感觉这一次,我们结合供给侧改革、乡村振兴战略,我的这次是强调的力度最大了大家也可以说可持续、希望很大了。 另外,再说到乡村振兴的动能,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我们过去在2005年开始搞新农村建设,当时农民也是期望很高,这些年新农村建设也取得了不小的成绩。乡村振兴这次是一个重大战略,它不简单是新农村建设的升级版,那我觉得大家整个社会主义到这个阶段的一个国家现代化,重大的部署,我觉得比新农村建设站位更高,应该说含义更为广阔。这个动能怎么能够可持续,解决动力机制,让它真能够按照美好的向往,真能实现。里边最关键的就是动能,或者说我们说动力机制,这个事情能搞下去、可持续,一步步往前推就能达到我们的目标。我觉得这里边归根到底还是要靠改革、靠创新。创新是引领发展的根本动力,乡村振兴里边也需要我们的一系列的制度创新和制度政策安排。其中最重要的我就觉得是,要推动城乡融合发展,要素下乡,城市主体和乡村主体要互动。 其实我们去年从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就提出来,要消除一切限制、影响要素下乡的障碍。我觉得这样包括今年一号文件有很多的突破,包括我们说乡村,我们整理出来的这些指标、耕地指标,可以跨省交易,这是个非常大的突破。今天克强总理在报告里边谈到乡村振兴的篇幅不是很多,但是有专门的一句话提到有这个内容。我想从这里我们看到乡村振兴的动能。所以说乡村振兴这次动能,要比当时十多前的新农村建设的动能要充足,因为我们这次是深化改革了。 刘东生:我接着这个问题再说两句,因为从推进农村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来看,包括培育农村发展新动能。从我们这个行业来说,跟农业有很多相通之处。我感觉这种供给侧的改革,或者说解决供给短缺的问题、增加供给,几个层面都应该同步考虑。 第一个是物质层面,我们叫物质供给。包括新产品,包括新技术,包括新动能、新产业,很多问题农民自己解决不了,需要我们从管理部门、科技部门、社会的方方面面帮助来解决这些问题。 第二个是政策问题。因为中国农村的发展,特别是在乡村振兴的大背景下。有很多原有的政策需要完善,有很多结合农村发展的新情况、新形势,需要建立,这也需要我们的主管部门、需要各级政府做好顶层设计;也需要我们的社会科学研究工作者,从政策设计上提供一些这方面的参谋和思路。 第三个是制度性供给。你比如说农产品的标准化问题,这个涉及到农产品的质量,标准化建设的问题。大农业我不是特别了解,至少从林产品的标准化建设上,什么样的产品属于生态型的产品?我们目前正在推出森林生态标志产品。森林好说,它来自于森林环境,它有良好的生态基础。那什么叫生态产品呢?森林生态标志产品。什么叫生态标志?这个问题就来了,过去我们曾经有过有机、无机的概念,有绿色的概念。现在看起来呢,原来的标准也并不是完全很完备,但是现在在这种大的背景下,解决食品、药品安全的问题,提高农产品的供给质量、标准化建设,这属于制度供给的一个重要层面。 除此以外,你比如说推进新兴经营主体的发展,推进规模经济的发展。这个需要我们制度上做一些设计,如何进行在个体经营的前提下推进联合,除此以外还有其他很多制度性的,包括社会服务、科技服务、信息化服务、金融服务等等这方面的制度,都需要我们去探索、去设计。 主持人:现在大家经常谈到一个问题,就是要突破科技创新和科技成果转化的最后一公里的问题。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呢?我们国家做了大量的农业基础的研究,也做了大量的重大专项的研究。怎么样使这些重大的科技成果推广到千家万户?推广到我们的基层的一些农业组织里边?现在我们有哪些好的措施吗? 陈萌山:我觉得这有几个问题。首先从农业创新的供给要进行改革,就是农业创新,特别是我们的过去政府办理的科研部门,必须要做到三个面向。你科研任务的确定,你科研团队的组建,科研方向的定位,必须要面向农业生产的需求,面向农业主战场。同时还要面向国际科技前沿,提高我们的竞争能力。首先来看,我们的科研方向要进行调整,在这个基础上,我们要把我们的科研力量要进行协同、进行重组。 陈萌山:尽可能按照乡村振兴发展战略提出需要,来组织我们的科研的创新。提供更多的绿色的技术供给,提供更多的现代农业所需要的。符合我们国情的技术供给,我想这是一个。 第二个,怎么样打通科技最后一公里,我觉得很重要的就是科研部门要紧密地贴近生产的实际需求,不仅要创造科学,同时肯定还要在技术的集成进行下功夫。就是在农民需要的地方,我们要创造可复制、可推广、可落地的技术模式,这种技术模式是由科学部门来做。过去我们在这方面的工作直接交给推广部门做,实际上很难把这个技术组装,我们生产部门不仅仅要科技创新,而且还要科技的集成。 主持人:也就是我们现在整个科技的组织模式也需要创新? 陈萌山:也需要创新,这个过程中我觉得很重要的就是把我们的农业推广部门,把新型的经营主体结合进来。最后通过各种培训、各种示范,来服务我们的新型经营主体、服务农民,把最后技术一公里解决好。特别是这里面最重要的一点,要大力培训新型的经营主体、把培训新型经营主体、培训新农民,作为我们乡村振兴战略过程中,一大战略性的措施。这样的话,不仅解决了科技最后一公里的问题,同时也解决了我们农村将来谁来种地问题,怎么种好地的问题。 李成贵:我来自北京林科院,这个问题跟我工作也很密切。说到农业推广,我们国家一直高度重视这个工作。应该说这些年,国家发改委和农业部等于是重建农业推广体系,应该说这个农业推广体系还是比较完善的。但是这里面有一个运行机制的问题,公益性推广机构,我们是不是可以搞一些精英进行探索。要让这些公益性的推广机构有活力,这是一。第二,在我们国家的体制,包括刚才陈书记说。我们的推广模式跟美国是不一样的,我们有科研单位推广是分开的。我们推广的主体力量就是“一主多元”,政府官办的公益性推广机构为主。多元就是我们现在像科研机构、高校、企业,是“一主多元”,是各个其他辅助的主体。这里边很重要的一个,企业应该发挥很大作用,市场化。我们的一些技术、一些服务,包括提供生产资料服务,这是提供生产资料服务,这是企业可以做的。科研单位我觉得,我们科研单位因为中国是这样,两张皮的问题还存在,科研和推广。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提高效率、怎么整合?以前也提过,觉得我们科研单位,科研人员应该分流。有一批人比较适合做推广的,我们应该对他管理考核应该有一些特殊的政策。 我们的科研人员,我的一大批的科研人员,更多的要专著于科研,做出向样的成果。包括一开始萌山书记说了,我们要面向世界。你必须要有向样成果,然后再说推广。我提出来的科研成果是,它整个的转化推广是一个链条。科学家提供价值,政府和第三方整合价值,让企业和市场去放大价值,这样才能搞得有活力。 陈萌山:刚才刘主任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推广,技术推广实际上是科学技术的重要组成部分。过去我们的科学家做科学的研究、做研究创新并没有错。但是真正地造成两张皮,造成最后一公里的问题,也有我们科学研究,它没有把推广这个过程做完。科学家在做他的创新成果的时候,应该把这个成果是不是能够转化,怎么转化?它转化成经济可能性,这个也要包含在科学研究里面。他这个推广是我们科学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他服务转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刚才成贵院长讲的,科研单位应该专门有一支队伍做推广,有一支队伍做科研。这样把科学研究这个过程,很完整地教给农民,这是一点。 另外还有一点,我觉得改革对我们的技术推广到位、到点、到田、到户也很重要。我们也引进激励机制、引进市场机制。最后有一部分技术应该给企业,跟生产经营主体结合起来。另外一个跟你的激励机制,你怎么能够把国家公益性的推广机构,让他们真正地潜心为农民提供服务,这个必须要有一种机制来保证,他们真正地做好这项工作,这方面的工作我们应该说现在还需要加强。 主持人:所以从创新的角度讲,它应该是一个完整的链条。应该从基础科学研究到技术创新,到成果推广,这是一个完整的链条。围绕着这个链条我们应该设计一套考核体系。刘局长你从创新的角度谈谈? 刘东生:他们两个是科技界的专业人士,我是科技界的界外人士,我也有话要说。因为林业跟农业在很多方面是近似的,从科学规律上,应该是完全一样的。目前来看林业的科技短腿跟农业比,还要更短一些。我接触的工作当中,我觉得两个方面需要尽快补长。一个是林业的良种种苗,一个是科技装备。种苗的问题,种苗的问题有我们自身管理体制的问题。种苗的培育跟种苗的推广应用方面体制上有些脱节。在很多地方,有苗不算秃,造上林了,不管你造的什么树种,当然更不用说是否两种壮苗,就认为造林也合格,也计入森林覆盖率,树也能长,长得好不好是几十年之后的事。装备研制和创新呢,我特别同意你们二位的意见。因为现在在林业生产实际当中,有很多在生产当中急需的一些装备,在我看来在技术上并不很难。比如说灌木平茬的装备、灌木加工的装备。还有在沙区进行治沙的一些装备,这些从技术上我认为中国的卫星都可以上天,航天飞机、我们的航母,都是高科技的东西。在我看来,我刚才说的这些装备部只是举几个例子,还有经济林的采摘这些设备。 我后来问了科技人员,为什么没有人研究呢?多少年没有突破呢?他们告诉我,他们说从现在科研体制上、科研经费的拨付和科研立项上,无法调动科技人员往这方面投入精力的积极性。 主持人:还有一个重大的问题,就是绿色发展,这次一号文件里边,也提出来了,我们要推进乡村绿色发展,打造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发展新格局。刘委员你对绿色发展应该最有发言权,你看看生态方面你也长期研究,你看看你这方面有什么样的想法和认识? 刘东生:其实从绿色发展这个主题出发。城市的绿色发展跟农村的绿色发展主题是一样的,这里边有一个量和质两个方面。第一个,从绿色发展量的角度来看,我们要扩大绿色植被。当然这个绿色发展不仅仅是包括森林了,它也包括有机农业,也包括自然资源的多个门类。这方面都需要进行保护、培育和发展,至少要扩大规模,要从数量上。 从质的方面来看,现在看起来,刚才提到的一个话题。农产品的质量也包括林产品的质量。怎么样把我们的产品塑造成绿色产品,或者我们过去讲的有机产品,或者我刚才提到有的生态产品。这里边大有文章可做,目前看起来差距很大。我们的很多基础工作目前还并没有完全到位,所以说我们在推进林业一些品牌建设过程当中,包括经济林,包括木本粮油,包括刚才提到的森林生态标志产品,我们也希望通过这些举措和举动,要在林业领导,推动农村的林业绿色发展这方面推向一个更高的高度。目前作为几项战略我们已经提出来了,但是今后的工作还任重道远。 陈萌山:绿色发展很重要的第一条来讲就是要搞好规划,根据国土功能规划,农业来讲绿色发展首先我们现在已经把粮食生产的功能区已经划定了,这个应该说是我们产业振兴的一个基础性的工作。还有重要农产品的保护区,还有特色农产品的优势战区,这种划分就把绿色发展功能的雏形定下来了,这一点很重要。我们过去之所以不绿色发展,我们生态的特点跟我们的生产结构不匹配,这是第一个我们要做好规划的落实,只有绿色发展。 第二,很重要的我们要转变我们的发展方式,发展方式如果不调整,那么我们绿色的发展就很难实现。 第三,刚才刘老师讲到了,我们农业的标准体系必须要充分地构建,按照绿色发展,我们来构建我们的指标体系,包括我们投入品的标准,也包括我们生产过程中的一些标准,包括我们生产的产品的标准,这个标准体系是个指挥棒,通过调整真正地实现绿色发展。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就是品牌的引领,抓品牌,抓品牌的引领,这也很重要。品牌实际上就是一种载体,包括了我们的标准的导向,也包括了科技含量等等,我想绿色发展它是一个系统工程。对农业来讲,它是全方位地要进行调整,包括不仅仅要调整我们的思想观念,要调整我们的布局和结构、发展方式。同时,我们的考核各个方面都要跟上。 李成贵:刚才两位委员对绿色发展说得比较多了,我再补充一点。农业的绿色发展现在确实是一个方向,可以说一个主线,因为现在趋势出现了问题,按照农业部的概括,三个方面,资源承载受限,一个是环境污染,一个是资源保护不足,这个问题影响可持续性,影响我们整个生态环境可持续发展。应该说现在我们国家农业部对绿色发展应该有一个整体的设计了,去年发了一个文件,是国务院发的,绿色发展的一个意见。 我想这里边刚才强调了理念、政策,还有很重要一块也要依靠科技,就是我们要发展循环农业,包括控肥、控药,少施化肥、节水等等,循环利用,包括萌山书记很清楚,我们废弃物的利用已经写模式了。农业实际上要回归它原来的本性,因为农业本质上它就是个绿色的产业。 另外,农村本身也有个绿色的问题,就是人与自然和谐,现在很多农村就是个生态环境也出现了问题,所以总书记说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有一些地方的农村的环境是破坏了,包括刘委员说的树木也有过度的砍伐,我们过去农村叫青山郭外斜、绿树春边合,所以乡村振兴里面有一个生态宜居,我觉得里边包括农业、农村在内,我一直有一个观点,就是我们要加强自然资源综合管理利用,这是一门大学问,其实这个在大学里面是一个专门的学科,自然资源综合管理利用,我们现在叫山水林田湖草,就是自然资源的综合管理利用,要使它的生态效益最大化。 李成贵:其实绿色发展里边有很重要一个内容,就是资源的利用方式问题,其实这几年我们已经开始做了,包括今天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里提到,2018年休耕和轮作扩大到3000万亩,今年可能3000万亩,去年我记得是1200一些亩,这个休耕和轮作前几年是不可想象的,我们土地要培丰地力,我们在南宋就讲用养结合,使地里常兴壮,本来那些地不适合种植。 刘东生:他们二位讲得很科学,我很简单就两句话,农村绿色发展我想补充两句话,第一个从小事抓起,包括厕所,包括垃圾处理等等农村的一些小事,从农民自身小事抓起。第二句话,在农村要培育绿色发展、生态文化,观念的转化,文化意识的培养不是一代人能做到的,需要几代人。 主持人:说到乡村振兴还有一个重大的话题,就是如何培养新农民的问题,我们现在怎么样让我们的农民更符合乡村振兴发展的需要,承担更大的乡村振兴重大的责任,也是很关键的一个问题。 陈萌山:这个问题非常重大,有个乡村振兴的主体,如果没有新农民,如果没有有知识的农民,那么乡村振兴的产业振兴,或者说整个社会发展就失去了灵魂,或者说就失去了动力。我在乡村振兴围绕人的发展主题上很重要的,当前一个就是要大力推动返乡就业、返乡创业的农民怎么能够留得住,更好地带动,更好地在农业创业,带动农村的产业发展和农民的就业。在这个问题上,我觉得我们应该出台更多的有力政策。同时,要大力发展农村新型经营主体,包括一些企业下乡,也包括我们的种粮大户,也包括我们的农村电商,这些都是我们将来的乡村振兴的骨干和主体。 同时作为国家来讲,作为对新农民的培养,要作为政策性的措施,要出台有力的政策,包括投入政策,包括培训基地,大力对农民进行培训,包括刘委员讲的绿色的文化培训,也包括绿色的生活,也包括他种田的技术水平,这些肯定都是需要我们久久为公。 李成贵:乡村振兴农民肯定是主体,农民要经济参与,我们现在农村的生活有时候会出现一个问题,农民比较冷漠、没有积极性。包括我们在扶贫过程中,各个地方出现一种现象,叫做“干部撸起袖子加油干,群众等在一边看”,这都是很不好的,乡村振兴一定要对农民有一个动员的机制,要让农民从看不见到出现,从出现到给意见,从给意见到有主见,从有主见到积极的集体的乡村振兴的事业,投入到这样一个事业中,这个非常重要。 现在我们这些年,农村的文化、农民的治理实际上是需要加强的,我们对农民的组织动员的能力和机制我觉得要加强。 陈萌山:乡村振兴也包括社会振兴,对乡村的治理非常重要,其实在这个过程中要大力推进我们要自治、要法治,同时还有一个德治。更多地加强党对农村的领导,党对农民群众的教育,这一条我觉得非常重要。乡村治理过程中要切实加强乡村文明的建设,怎么把社会主义的文化,先进的文化,包括城市各种文化资源怎么下乡,真正地把农民能够不仅仅是在物质上的丰富,同时精神上也要不断地提升。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呢,我觉得要提高他的民主意识、他的文明水平,他的道德的情操,乡村振兴它是一个全面的。 主持人:好,今天咱们三位专家围绕乡村振兴谈得比较深入,而且应该说谈出了非常有见地的意见。党中央坚持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解决好全党工作的重中之重,农业、农村、农民这几年,农业、农村发展应该说这几年取得了历史性的成就,发生了历史性的变革,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乡村振兴战略是党和国家的大战略,是新时代重大的历史人物,乡村振兴战略需要凝聚各方力量,形成强大合力,需要社会各界对乡村振兴战略的深刻理解、高度重视,进一步加大改革发展创新的力度,把一号文件的精神认真地落实好。 今天大家的讨论非常热烈,感觉意犹未尽,我们以后会继续关注这一话题,到时候再来请各位专家、各位代表来我们中经论坛做客,谢谢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