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林老城的雕刻时光

　　在观景台俯视塔林老城全貌。

翟天雪摄

　　如果想在欧洲寻觅中世纪的时光印记，就一定不能错过小小的塔林老城。这里的风情，让人仿佛看到几百年前的爱沙尼亚温柔地从时光中走来

　　塔林在何处？爱沙尼亚的首都！爱沙尼亚这个国家很小，小到身边不少朋友根本不知道它的具体位置；塔林也不大，三面环水，方圆不足160平方公里，已是爱沙尼亚最大的城市。但是，大有大的壮阔，小有小的韵味，如果想在欧洲寻觅中世纪的时光印记，就一定不能错过小小的塔林老城。因为不想错过，所以，塔林成了我和伙伴们波罗的海三国游的第一站。

　　曾经的塔林，扼守着“欧洲十字路口”的绝佳地理位置，东欧的琥珀、北欧的原木、远东的宝石全都汇集于此，吸引着南来北往的商人寻觅商机。但贸易的繁荣，没能让塔林逃离外来入侵之苦。为了加强防御，塔林从13世纪开始修建城墙，到16世纪时，用一道高高的围墙把城区保护起来，其上分布着的碉楼也成为当时最牢固的防御系统。只是，岁月的侵蚀使其损失近半，那一段历史最终伫立在没有始终的时间里。

　　如今的塔林，老城依然严守着历史的装束，保持着中世纪的格调，却又很难得地没有因为战火而失去色彩。一大片白墙红顶、高矮参差错落有致的房屋，间或一个个突起的墨绿色尖铜顶高耸入云，仿如儿时的积木城堡，有了一种童话般的浪漫纯真，让人忘记了这座城市的年龄。

　　在塔林老城，由大小形状不一的石块铺就的路面有些凹凸不平，走起路来要格外当心。但爱沙尼亚本是个少山地的国家，这些石块从何而来？据说，中世纪时，石头可以代替货币交税。所有靠岸的船只，要上缴整块的石头；行人，需留下随身携带的小块石头。然后，这些石头全被铺在地面上，保留至今。这些耐得住时间打磨的老城街道似乎没有笔直的，在上面转弯抹角地行走，总有一种曲径通幽的感觉。于是，我们担心起迷路的问题，可后来才发现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弯曲的老街设下的迷局不难破解；而且，即使真的迷了路，也只会让你更多地欣赏那些精美的建筑、领略这个国家的风情。

　　中世纪欧洲许多因贸易而兴盛的老城，都在古老的城市规划中上演着“双城记”，塔林老城亦是如此。“双城”用“上下”命名，在历史上，上城是上流社会、宗教阶层和封建权贵的聚集地，下城则集中分布着商人和手工业者的居住场所；上城的贵族在他们“高尚”的生活里世袭更替，下城的市民为了自己更富裕的生活忙碌奔波。据随行的导游介绍，上城通往下城只有两条路，一条叫“长腿街”，宽阔平坦一些，过去主要是车马出入的要道；另一条叫“短腿街”，狭窄弯曲一些，是步行出入的捷径。

　　或许，正是因为历史上如此严格的等级划分，才让商业元素于今天也多在下城铺展。身着中世纪服装的姑娘在街头贩卖传统杏仁糖，与老城古朴的建筑风格浑然相衬；中世纪风情的餐馆和售卖各种纪念品的小店，让人仿佛看到几百年前的爱沙尼亚温柔地从时光中走来；几乎每家店铺门口都会有的真人大小的布偶，似乎在期待着有人与她拍张合照……这一切都很符合作为游人的我们的胃口，却又将其中的“度”把握得刚刚好。居民们牵着狗在这里散步聊天；打扮漂亮的少女在墙边喝着精致的下午茶；老人们坐在老城的街边晒着太阳……这也是作为塔林人的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依旧生动，充满着闲适的气息。

　　塔林老城就是如此迷人，它像是有魔力一样，可以让走进其中的人们不自觉地提起嘴角，连眼神都闪出温柔的光芒。你愿意在塔林老城停留吗？闭上眼睛，摸一摸斑驳的墙壁，雕刻一段时光。（经济日报-中国经济网记者 牛 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