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湾区经济

2018-09-18 14:37:08

王烁: 谢谢蔡先生。

2018-09-18 14:37:25

王烁: 接下来两位发言人都是女性，也是大家公认最成功的湾区里创业、生活，有更多的切身体会，希望她们从她们的角度讲讲对我们现在讲的粤港澳湾区成功需要哪些条件，会有一些精彩的想法。先请钱晶女士，然后是张董。

2018-09-18 14:42:48

钱晶: 我来自晶科能源，我们集团是光伏投资企业，非常巧，目前在海外有36个子公司其中在美国总部就设在旧金山湾区，日本设在东京湾区，非常非常巧。一个企业选择制造基地或者是所在地，就像主持人前面讲的，基建是湾区经济很重要的一块，你吸引什么样的企业进来必须要提供给企业良好的基础建设环境，电力、电价是很重要的原因。

2018-09-18 14:43:12

钱晶: 旧金山湾区拿硅谷来讲，它集中了很多以信息、通信产业为主的高科技产业，大家对于这些高科技产业的有一个背后的概念不是太熟悉，这些产业其实都是高能耗的产业。举几个数字。全球现在860万个数据中心，每个数据中心平均的年耗电量100万度，对于像英特尔、microsoft、谷歌这样一个中型的数据中心，他们一年用电量可以达到中型发电厂的数量，是非常高耗能、高耗电的企业，对于这些企业来讲，就看电价更有吸引力。

2018-09-18 14:43:27

钱晶: 美国能源局去年统计，美国所有的仅仅就是数据中心的用电量是美国全年用电量的1.5%，信息加通信占美国8%的，以云计算这个产业一年用电量，如果云计算这个产业作为一个国家的话，它一年的用电量是全球第六，仅在德国和俄罗斯中间，到2020年云计算产业用电量会增加60%，我的意思是高科技产业、信息通讯产业以硅谷产业以硅谷为例是高耗电的企业，这几年我们亲身体验，几乎所有的世界500强的高科技产业都陆续加入了RE100，就是100%的使用清洁能源，包括谷歌、苹果和亚马逊，这是一块。

2018-09-18 14:43:36

钱晶: 再回到东京湾，东京湾地区主要以现代物流和现代制造业为主，包括三菱、东芝、松下都集中在那里，这些企业都是以制造业为主，制造业也是用电量非常大的产业。对于日本来讲，本身天然资源比较少，福岛以后核电又被禁用，使用光伏清洁能源也是他们的一个选项，目前来讲是东京湾很大一块电力供给。

2018-09-18 14:43:47

钱晶: 回到粤港澳湾区，它集中了信息产业、高科技产业和传统的制造业。未来，对于这个地区的经济的业态就是叫气候性经济。前面我讲的是用电方面，我们再讲供电方面，清洁能源或者光伏到底是什么样的概念，2018年3月份在中国领跑者项目，中国第一次光伏发电成本低于火电成本，0.32元一度电，在中国煤电价格如此便宜的国家几乎要实现平价上网，德意志银行去年已经公布了，80%的世界国家和地区已经实行平价上网了。

2018-09-18 14:43:57

钱晶: 以晶科电源为例，阿布扎比2016年1.2GW的光伏电站项目创世界最大地价2.42每分/度电，已经是当地点价的最低了。一方面是很多产业用电在增加，尤其像湾区这样在经济或者实体产业比较集中的地方，他们用电量在增加。第二是清洁能源、光伏发电的成本不断降低，比火力发电还有便宜，这两者相结合，气候经济是湾区经济未来的一个张点。

2018-09-18 14:44:06

钱晶: 原来新能源是依托经济、依托补贴的产业，现在反过来它成为了经济助推器。我们讲讲它的规模到底有多大。中国去年光伏产值8000亿人民币，创造的就业人口直接间接有220万，世界银行统计到2020年，整个光伏的投资规模会到15万亿美意，2030年在26万亿到30万亿美金，它的市场容量、市场经济规模非常大，我觉得未来几年它成本再一次降低，效率会进一步提升，它的优势会越来越凸显，达沃斯主题是第四次工业革命和创新，大家对第四次工业革命定义不一样，仁者见仁，但是我觉得有两个基本特点，一个是数据型，二是绿色化，任何一个企业不管是做皮鞋、做服装还是做食品，你可能不会马上都转型去做服务器、做存储交换器，不会，也不是说马上转型做太阳能发电设备，但是每个企业不管现在的产业是什么，尤其是实体经济、实体产业来讲，一定要两个方向，一个是企业的数字化，二是企业的绿色化。

2018-09-18 14:44:16

张璐: 谢谢主持人。我们公司立足于硅谷，致力于投资高科技创新以及医疗创新的公司，到目前为止已经投资了50多家科技创新型企业，我个人本身的经历了赋予我很好的机会体会硅谷湾区大的创新生态，本身从最早在斯坦福的科研者转型技术商业化，成为一个企业家，做医疗器械公司，公司被收购又转型投资成为投资方，用资本力量驱动新一代科技创新的发展，这个过程当中我对硅谷湾区生态有更深刻的理解。

2018-09-18 14:48:17

张璐: 过去几年，我很有幸在硅谷认识了很多来自于中国大湾区的企业家，无论是香港的企业家还是深圳的企业家，很多人跟我讨论的时候会涉及很有趣的话题，怎样复制硅谷的生态模式，或者是如何在硅谷模式当中创建，如何在大湾区进行创新？

2018-09-18 14:48:27

张璐: 刚才大家嘉宾提到任何生态关键的点，一是人才，二是资本，三是是传统的科技公司，如果真的深入了解硅谷生态，会发现它每个方面都有它不一样的地方。比如从资本方来讲，刚才几位嘉宾提到香港的巨大优势是海量的资本，尤其在二级市场上资本的储备，但是硅谷最大的特点一级市场上的资金的储备，给大家一个非常简单的数据。全没有的所有VC行业当中，有50%VC资本在硅谷，但是硅谷核心城市只有6万人口，这就是它高度资本的密集度，而整个VC行业持有的资本量占美国GDP的将近2‰。

2018-09-18 14:48:38

张璐: 另外提到的是人才，我在硅谷看到，对于人才方面的培养很重要的一点是更好地鼓励和激励人才做不一样的选择，我相信在硅谷和深圳包括很多非常优秀的，无论是科研人员、毕业生或者是大型科技当中具有创新意识的人才，他们是否会做选择做高风险的创业企业还是加入一个大公司，这是一个从初始从很早要进行创新教育的过程。

2018-09-18 14:48:48

张璐: 我们经常讨论对人才的创新教育很重要，但是创新教育和创业教育是两个方向，人才的创新教育很关键，因为无论这个人才是创业还是进入大型机构，创新精神可以伴随它的一生，赋予他创新的能力，甚至在他在做很多年有一个想法离开这个机构进行创新的探索，这时候他做的创新的求索会更加针对于这个行业进行中间的痛点和中间需要解决的问题。

2018-09-18 14:48:57

张璐: 另外，生态是否有足够的包容性，我们开玩笑说，硅谷有一个文化，原谅背叛，大型科技公司是否愿意原谅离职的工程师愿意做科技公司拥抱创新，成为他的用户或者收购方？这也联系到我想讲的最后一个方向，就是工业界的创新精神。刚才嘉宾提到香港的交易所创新型的改革，吸引很多国际资本进来，也进一步促进创新企业的出现，IPO并不是我们做创新企业推出的唯一方式，在美国有超过70%、80%的企业通过收并购的方式进行技术和传统行业的结合，我的公司和合伙人的公司通过这个方式快速和产业结合，是否可以促进在香港、深圳大湾区当地企业愿意以更好的价格收购优质的创新型公司，促进更好更活跃的生态，这也是我们可以讨论的问题。

2018-09-18 14:49:10

张璐: 我自己对于湾区、对于硅谷的观察，以及我对香港的听到的创新性的发展，我个人还是对整个香港、深圳的大湾区的概念抱以巨大的期待，过去这一段时间，我经常跟我投资的企业家聊的一个话题就是时代在变化，你和十年前的创业者相比，最大的不同你从第一天就要去考虑全球化，并不是说你从第一天去做全球化市场，要有这个思维，最大竞争对手可能不在美国，最大的市场可能不在美国，未来最大的发展方向也会超出美国之外，香港无论是所在的位置，无论是以金融体系还是IP保护还是作为中美之间沟通的重要窗口，我觉得在未来都为中国的企业走出去或者是美国创新型企业来到整个大亚洲的市场提供非常关键的作用。

2018-09-18 14:50:15

王烁: 谢谢张总，接下来两位发言人是学者，一个专长是金融，一个是专长是公共管理。先请朱宁发言。

2018-09-18 14:52:37

朱宁: 谢谢主持人，从金融和金融学院角度来讲，我想谈谈大湾区发展对下一个阶段整个大湾区更广领域当中的金融行业的发展，三个方面的想法：

2018-09-18 14:52:54

朱宁: 第一，大湾区的整合对于整个规模毫无疑问是很大的拓展，不只是简单的人口，也不是简单的财富的积累，可能不同的人群、不同的人口机构对于金融服务需求是不同的，在香港我们对比较成熟的二级市场产品比较关注，但是在内陆当中，对于深圳附近关于创新性的金融，关于新金融会谈到，关于更多有助于如何帮助大家创业创新的这些金融服务会更加关注，所以我们讲到如果有了更大的人口集聚和更多企业创新活动的话，会对整个金融行业的发展提供更多潜在的需求，这是第一个阶段。量变以后本身会创造出很多发展机会和新业态。

2018-09-18 14:53:19

朱宁: 第二，金融行业恰恰不只是一个简单的量变的问题，确实可以发生质变，很重要的一点，还没有一个人讲到澳门的问题，澳门是粤港澳大湾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先讲香港和深圳，香港一直作为投资中国的桥头堡或者是途径，也是国际资本介入中国二级市场很重要的途径。大家一定不要忽视深圳，无论创新创业还是新金融来讲，可以想象说平安是中国非常有代表的民营金融机构，换个角度来讲，微众银行、财富通腾讯金融分支对于中国移动支付和P2P行业，在网上信贷和金融服务有非常多的创新，这两个地方的融合是非常好的优势互补，在人才、制度、创新方面都可以有很好的结合，原来我们只是二级市场或者一级市场为核心，两个单独市场很难共同创造和推动的机会。这点是让我作为金融学教授感到很激动的地方。

2018-09-18 14:53:54

朱宁: 第三，刚才几位谈到了做金融的人一直强调融通，人才、金融、知识、教育的融通，只要有足够多的地域上的接近，越来越多交流机会就会创造出越来越多想象的空间。特别同意刚才嘉宾讲的，深圳很多创业者，大家讲为什么深圳这段时间经济发展如此蓬勃，好象因为有几个龙头企业，比如说腾讯、顺风，在大的产业链带动下，在各个相关资行业或者细分领域有很多创业机会，而这种创业机会又非常容易和已经形成的巨头产生非常紧密的联系，会极大的提升创业的效率、推动创业的速度，这点特别让人激动。

2018-09-18 14:54:04

朱宁: 我再讲两点。第一点，两位来自香港的嘉宾都讲到了，我们讲创新不只是讲技术创新，这次主题是第四次工业革命，制度创新是特别重要的创新，在香港交易所层面做了很多重要的制度创新，很大拥抱或者欢迎了国内大陆的高科技的产业，与此同时，我们可以想象从深圳也可以欢迎刚才陈先生讲的，法律上一定的创新，在规章制度、监管思路方面的创新也会有助于我们更好推动本地经济发展和进一步创新的腾飞。

2018-09-18 14:54:49

朱宁: 第二点是澳门，因为我们是粤港澳湾区，澳门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城市，从金融角度来讲，它也是一个重要的离岸人民币市场，虽然规模不如香港，但是它扮演的是覆盖了整个葡语国家，加强了中国和葡语国家的经济、商贸和金融的往来。同时必须要看到，葡语国家在经济结构、无论是能源方面、大宗商品和经济结构方面，和中国尤其和大湾区有很多可以相互结合的机会，讲到大湾区会到讲到融通，不只是在规模层面，在深度、广度和全球化方面都是值得期待的。

2018-09-18 14:55:01

薛澜: 前面各位嘉宾讲得非常好，我非常同意。但是刚才大家讲的非常核心的一点大湾区应该是创新之湾、创造之湾，97年回归以后当时就有这样的想法。1998年，当时是科技部和香港生产力促进局有一个合作，希望把大陆的一些科技方面的优势跟香港各方面的优势进行有机结合。我们当时也在内地选了一些科技项目跟香港生产力促进局进行交流。当时两边很多的资源也都是在蓄势待发的过程，现在回过来看二十年之后，大家已经讲到了，我想粤港澳大湾区可能是全世界创新资源最丰富，我们不说是最 好的地方，说不定是最 好的之一。

2018-09-18 15:00:17

薛澜: 从科技资源来讲，香港有非常好的全球知名的研究型大学，像香港大学、香港科技大学，还有中文大学等等，还有城市大学、理工大学，过去这几年发展非常快，同时内地的高校不管是中山大学还是华南理工，包括南方科技大学一批高校都已经发展了，在全球高等教育领域进步都是非常大的。他们的研究实力和培养人才为大湾区的创新提供了非常丰富的资源。

2018-09-18 15:00:29

薛澜: 另外，在过去几年，珠三角地区是全世界高科技生产的著名基地，有非常完整的配套体系。刚才我们在中国午餐的时候碰到一位澳大利亚的帅哥，在深圳办的一个人工智能的公司，他就讲，为什么搬到深圳？就是因为这个地方有非常完整的配套体系。

2018-09-18 15:00:38

薛澜:  刚才还特别讲到创新生态，大家看最近这些年，应该说中国的创新是非常蓬勃的，但是我觉得深圳可能独领风 骚，尽管它的资源和上海、北京比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它的创新生态可以说其他地方很难相比，你可以看华为、腾讯、华大基因、大疆等等一些新兴的高科技企业都是深圳如鱼得水，得到了很好的发展。从这些方面来讲，他们具有优厚、丰盛的资源。

2018-09-18 15:00:52

薛澜: 但是从创新角度来讲，创新科技资源很重要，但是用户需求也很重要。刚才讲到粤港澳的金融方面，我都很同意，港澳作为中西方融合的领先用户的市场，它的这个作用非常重要，对于很多新兴的科技的产品、服务的需求等等我觉得它的潜力是其他的几个湾区很难相比的。刚才提到葡语区，香港是英语的，这方面它的潜力也是巨大的，这些资源如果有机融合，确实能够在全球创新的版图上会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2018-09-18 15:01:06

薛澜: 这些资源如何很好的融合？毕竟两岸三地从法律体系、政策等等还是有一些差别，在这之间如何更好地融合？最近这方面我们也做了一点尝试。一方面，最近刚刚在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办了一个香港高级政务人员的EMBA项目，目标也是希望通过培养未来香港的政务人才，让他们能够对内地的不管是法律体系包括政策体系等等有更多、更深的了解，这样的话使得他们能够跟香港未来的发展更好地结合，同时我们也跟香港城市大学也有创新的PPP双硕士项目，是清华公共管理学院的MPA和香港城市大学的EMBA，通过联合培养教育人才，这样可以为今后的政策融合和体制机制的改革提供很好的基础。

2018-09-18 15:01:15

王烁: 谢谢薛教授，接下来进入问答环节。大家可以先构思一下问题，在这之前，我利用主持人的特权问在座的嘉宾同一个问题，希望大家依次简短回答，大家提到大湾区要获得成功需要这样货币那样的因素，如果只说一个重要的因素，哪一个重要因素必须做到大湾区才能成功的。

2018-09-18 15:04:26

陈茂波: 政策上的突破吧，人流、物流、资金流、信息流如何打破，就是制度、政策，不容易，需要努力。

2018-09-18 15:04:37

蔡志坚: 我是做金融的，基金流通很关键，两地的基金无论是从基金还是货币都是不完整的流通，形成了很多两地基金的错配，所以我觉得能够做到一个完整的全球性的资产配置，基金流通对于湾区的发展很重要。

2018-09-18 15:04:51

钱晶: 体制、制度上给多一点开放，让它成为一个实验基地、实验区。在很大程度上，我觉得粤港澳地区就是很多模式的实验区，它的成功作为一个试点基地，才可以复制到其他地区，我希望在电力体制改革、售电、新增配电网、绿色金融、碳交易市场、碳交市场方面更给更多体制和制度上开放的允许。

2018-09-18 15:05:03

薛澜: 我们需要有一个政策协调机制，这个机制的建立能够破解刚才讲的问题，很多具体的体制机制障碍最后还是要通过政策创新解决这些问题，但是你要想解决就需要做这些深入的分析，提出解决方案，大湾区的政策协调机制可能是最关键的。

2018-09-18 15:05:13

张璐: 几位嘉宾说的宏观上政策的创新，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怎样让大湾区非常好的科技成果和商业应用进行合理地对接和转化，而不只是我们看到非常前沿技术研发出来，但是无法和传统产业进行结合。另外一点很重要的一点，怎样创造一个更好的生态，让年轻人看到方向、看到希望，可以更加大胆的进行创新的求索。

2018-09-18 15:05:30

朱宁: 人员的流通和文化的流通，刚才讲的非常好，原来很大的差异大家语言不完全相通，大家的理念和想法也不完全相通，刚才蔡总基金融通非常重要，互联网发展，远端也可以实现，但是人的交流有文化上的信同感，这样可以拉近两个地区相互融合、相互发展。

2018-09-18 15:05:41

王烁: 各位嘉宾意见在自由流动、或者更自由的流通上，包括人流物流资金流。这句话听起来有点自相矛盾，自由市场不是自由产生的，是设计出来的，此时此刻，湾区如果作为一个更自由的大市场建立起来，并不是只能靠自下而上的努力，还有自上而下的制度设计，两者相辅相成。

2018-09-18 15:08:49

清华科技园启迪控股陈洪波: 今天听了各位嘉宾观点很受启发，我的问题很简单，这个湾区在全世界是比较特殊的，它不是在一个国家、一个体系下的湾区，首先这个湾区五年以后如果成功，成功的标准从香港、澳门或者大陆来看是否是一致的。然后，为了一致的成功标准，怎么才能协同起来？我想听听各位嘉宾的意见，标准什么叫成功，这个标准能否在三个地区统一起来，大家对这个标准有一个统一的认识。

2018-09-18 15:09:08

王烁: 陈司长先回答的吧。

2018-09-18 15:09:18

陈茂波: 说的很对，在粤港澳大湾区里面，更重要的把湾区的发展放在国家发展的总体战略上，尽管在发展当中十一个城市各自都不完全一样，各自的侧重点也不完全一样，以香港来说，怎样发挥香港所长，服务国家所需？刚才提到金融服务的改革，一方面金融服务是我们的长处，我们也有一些短板的地方，如何把这些短板的地方做好，做好不单纯是为了香港。因为金融服务做得好，可以服务实体经济，这样做贡献的同时对于内地来说也有实惠。

2018-09-18 15:09:37

陈茂波: 还有创新科技，单靠我们自己，尽管我们大学里面的科研力量不错，但是从0到1有突破，从1到100商业化、大批量还是内地有优势，市场也有内地、也在国际，所以在这方面怎么对接，我们发挥的作用，比如今年财政预算案当中拿了100亿，50亿做人工智能，50亿做医疗科技，主要希望做这两方面最重要的是人才，吸引人才最重要是有生态环境，要做生态环境不能说想做就做，要吸引人才过来。我们有一些客观的优势，中西文化汇聚、生活方式、法律体制，但是光靠这些不能完全吸引内地跟国际的科研机构过来，所以我们提供一定的诱惑，希望把他们吸引过来，希望在这个过程当中跟深圳商讨，准备搞一个港深科技园，香港只有0.88平方公里，对岸的深圳拿3平方公里，这是一个很好的载体，这个可以让科研机构、科技产业落户到这边，落户过来对深圳有好处，对我们也有好处，而且辐射出去对于东莞、佛山、惠州也有好处。我们的思路是这样的，至于怎样衡量做得好还是不好，先要把总体的利益看清楚，中间怎么分好好商量。谢谢！

2018-09-18 15:10:02

王烁: 刚才这位听众提的问题本质是这样的，大湾区是经济的融合，但是内部的竞争也会很激烈，这个问题陈司长刚才答的很委婉，不如请两位经济学家来介绍，一个区域经济的兴起比包含着内部激烈的竞争，怎么面对这种竞争，各个主要城市怎么面对这种竞争，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它，而且出现优胜劣汰的后果又怎么承受？首先有请朱宁教授，然后请薛澜教授讲讲。

2018-09-18 15:12:45

朱宁: 陈司长讲我非常同意，无论怎么设这个目标，最后肯定有一个大湾区的集合的目标，这是最主要的。在一个大目标下，大家如何更好地配置资源、相互协调，经济学家从博弈论角度来讲有合作竞争的概念，合作无论是通过贸易的方式、合作的方式、共同投资的方式把相互各自有价值的资源整合在一起，同时能够为一个共同的大的目标尽可能的协同。但是竞争来自于什么？来自于两个方面，即使在大湾区内部，资源也还是相对比较有限的，不一定是资金，但是在人才、土地仍然有限，这一点能否形成一个相对超城市的规划机制，有竞争，但是怎么把有限的资源、稀缺的资源配置到大湾区最有利的。

2018-09-18 15:13:37

朱宁: 第二方面是真实的竞争，这方面我能想象的港交所和深交所之间，这是大家回避不了的一个话题，既然有竞争就会有两个面对的方式，一个是大家相互比拼内功，看谁真正有实力，把市场和需求吸引到这来，还有一种市场营销当中讲的就是定位差异化的竞争，面对不同投资者、面对不同的风险偏好，面对不同的潜在上市公司，两个交易所各自利用自己的优势进行竞争，只要发生两者或者多者合作的情况下，都不是简单的头对头的竞争，也不是大家完全放弃任何芥蒂的充分合作，这是任何合作过程当中不可回避的现实。

2018-09-18 15:13:48

薛澜: 首先粤港澳大湾区平台的建设，首先它创造出更多的创新机会，原来一个个小机会有一个平台，但是把更多的资源放到更大的平台，这种组合的机会更多，这种创新的机会更多，这可能是第一点。第二，整个大湾区的发展，陈司长讲得非常好，区域经济发展有一个创新增长极的理论，实际上它的发展会带动很多周边的其他地方的发展，包括它会需要更多新的资源带动周边，所以不仅仅是是大湾区，可能会延伸到更多地方，甚至有可能到海外其他地方，从这一点来讲，您说的这个目标真的很难设置，不仅仅是区域本身，可能要在更大的范围内设立新的指标。

2018-09-18 15:14:11

香港大公文汇传媒集团记者: 简单问题问陈司长，下周进入高铁时代了，今年港珠澳大桥进展迅速，我想问一下基础设施对于粤港澳达到短期、长期或者是间接、直接的经济效益香港政府是否测算过？

2018-09-18 15:18:05

陈茂波: 谢谢，这周日高铁就开了，很快港珠澳大桥就开了，此外我们在东边有一个公路也开了，广东东边东进东出，西进西出，都开了以后大概跟深圳有十个口岸，从香港坐高铁去福田才十几分钟，到广州才四十几分钟，港珠澳奥大桥开通一小时生活圈形成，到珠海45分钟，而且一接上去，通过内地的高速，一天可以到越南，整个走廊物流业也可以发展起来，所以我们觉得很兴奋。这几个基建开了以后，之间的联系也通了很多。改革开放40年，深圳东莞先发展起来了，中西比较后一点，这跟交通基建有关系，这几个基建开得很合适，在粤港澳大湾区的战略上也有很大的方便。

2018-09-18 15:18:19

陈茂波: 刚才几位讲者提到协调的规划，粤港澳大湾区有一个上乘的规划设置，由韩正副总理统筹、发改委、广东省、香港、澳门都在里面，在整个区域发展当中，一会儿方面避免恶性竞争，有些方面、有些竞争在所，但是竞争不一定是坏事，竞争可以令我们进步，经济发展里面有竞争、有压就有突破，同时也要避免恶性竞争。，从我们的管理，从香港公共政策的制订里面，当中有一个思想是扬长避短，我们发展金融业务，而且金融业务的铺开也是这样的。刚才因为时间关系我没有多讲，比如我们觉得粤港澳大湾区国家继续深化改革，内地企业走出去双向的开放在所难免，保险再保险是很大的业务，内地企业走出去总要管理境外业务的风险，我们就要把他们拉到香港这样一个国际平台，从税务其他方面提供一些优惠，提供一些帮助，所以这方面主要看每一个城市，看自己相对的优势，从相对优势里面从大局来讲发挥到最 好。

2018-09-18 15:18:56

王烁: 谢谢陈司长，把各自的优势发挥到最 好，这也是我们今天论坛最后的观点。谢谢各位嘉宾，谢谢他们的观点。

2018-09-18 15:19: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