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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欢迎您和我一同走进“文化名人访”。对于北京故宫，大家并不陌生，它是明清两代的皇宫，位居世界五大宫殿之首。这里既象征着权威，也充满着神秘。 [05-05 15:11] 主持人：刚刚我们看到的这段视频是大型电视纪录片《故宫》的片断。1925年10月，故宫完成了从皇宫到博物院的转变，成为中国最大的古代文化博物馆。在1961年3月，故宫成为国务院公布的全国第一批全国文物重点保护单位。今天我们邀请到了故宫博物院院长助理、院办公室主任、新闻发言人冯乃恩先生跟我们谈一谈文物保护。客流量太大是目前文化遗产保护的共同问题。作为北京最热门的景区之一，故宫的文物保护压力是不言而喻的，在今年五一期间实行了限流政策，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是也是出于对文物的保护？ [05-05 15:13] 冯乃恩：文物保护是我们的责任，在今年五一长假期间，我们实行了限流的措施，文物保护是很重要的方面。其实，最主要考虑的是来到故宫参观的游客的人身安全，也需要得到切实的保障。 [05-05 15:14] 主持人：在今年五一小长假期间，故宫一共接待了多少游客？ [05-05 15:15] 冯乃恩：从4月30号到5月2号，三天的时间总共接待了21万多人，比去年同期有所下降，达到了当初设想的预期目标。 [05-05 15:16] 主持人：对于故宫而言，现在它的门票分为旺季和淡季，差别有多少？ [05-05 15:17] 冯乃恩：差别并不是很大。因为故宫的票价在全国范围来说属于比较低的。旺季票价是60元，淡季仅仅只有40元。 [05-05 15:18] 主持人：故宫一年的收入大概是多少，只是门票这一项。 [05-05 15:19] 冯乃恩：由于到故宫来参观的人流非常巨大，据统计，去年达到了1200多万，前年是1100万，每年递增的速度将近10%。在巨大人流的情况下，虽然门票价格比较低，但总收入维持在5亿元左右。 [05-05 15:19] 主持人：对于故宫的门票收入，主要支出在哪些方面，用在文物保护方面的大概占多大的比例？ [05-05 15:20] 冯乃恩：大家可能都不是特别清楚，认为故宫每年有这么多的门票收入，应该都是故宫自己去掌管使用的。其实不然。因为故宫博物院实行的是预算制度。就是我们的所有门票收入要全额上缴国库，使用是依靠年度预算，经过财政部、文化部的逐级批复之后，才能投入使用。去向就是用于整个故宫的文物保护。 [05-05 15:20] 主持人：北京故宫是中国收藏文物最丰富的博物馆，它的藏品目前有多少件？ [05-05 15:22] 冯乃恩：经过最近七年的文物清理，我们对外公布了一个数字，是180万7千5百58件。 [05-05 15:23] 主持人：对于这么多的文物，肯定要支出一笔费用保护它们，这么多的文物，我们支出的比例大概是多少？ [05-05 15:23] 冯乃恩：完全是用于这些文物。故宫的文物分两种。一种是大家想象中的书画、陶瓷这种器物类的东西，我们叫做可“移动文物”。还有一种是“不可移动文物”，指的是故宫辉煌的建筑群。这两种文物加在一起是属于文物保护的投入。我刚才所讲的支出，应该是在3个多亿，全部用于文物保护。这个比例是绝大多数。还有一小部分用于正常维护人员的支出。 [05-05 15:24] 主持人：说到文物保护我想跟您分享一段我看到的文章，其中讲到按照最保守的统计，流失海外的中国文物至少在1700万件以上，远远超过我国本土博物馆藏品的总量。毫不夸张地说，疯狂的文物走私使我们几乎每年都要失去一座故宫。对于故宫而言，肯定也会有一些散落在外面的文物，有没有考虑过回流的方式？ [05-05 15:25] 冯乃恩：故宫虽然有180多万件的文物，但是，当年故宫博物院成立之前，也就是清王朝覆灭的时候，溥仪从紫禁城迁出。以及之前，原来清宫旧藏的这些珍贵的文物，有很多已经流失了。这些年来，我们对这些文物一直念念不忘，希望采取各种可能的手段，让它们重新回归到故宫博物院，让广大的观众能够在故宫博物院的展厅中看到，这个任务非常艰巨。因为所有流失的文物，很难有机会露头，让你发现它的线索。虽然任务很艰巨，但是，我们希望尽我们最大的努力，能够让这些文物回归。 [05-05 15:25] 主持人：故宫是国内首个成立基金会的国家级博物馆。其实很多朋友对于这个基金会不是那么了解，他们也在问一个问题，刚才您也谈到了，就是大家会有一个小疑虑，国家拨款还不够用吗？为什么要成立这个基金会呢？ [05-05 15:26] 冯乃恩：有这样的问题很正常。基金会主要是依靠资金来运作项目，最缺少不了的就是钱。故宫博物院成立这个基金会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这个。我们最主要的是希望搭建起与外界进行沟通、交流，以促进故宫博物院发展的平台。在五六年前，我们就已经酝酿这个想法。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拖到去年，正式启动基金会项目。在几位企业家的大力支持下，在有关管理部门的支持下，基金会很快成立。在2010年10月10号，成立了这个基金会。至于说故宫博物院目前的资金够不够使用，坦率来讲，对于任何一个博物馆，需要做的事情是非常多的。在目前的国家财力状况下，虽然已经尽最大可能来扩大对文化方面的投入，但是，对于这个事业发展来讲，还是有一些缺口。因此，适当地社会资金的补充是必须的。 [05-05 15:27] 主持人：也是要实行财政的多元化。 [05-05 15:28] 冯乃恩：是的。 [05-05 15:28] 主持人：在基金会里面有凤凰卫视董事会主席兼行政总裁刘长乐、万科的董事会主席王石、腾讯的董事会主席马化腾等8位企业家参与其中。最初选择企业家的时候，是不是要有些标准，比如这个企业的公信力、实力，是否对这个基金会感兴趣。有没有这样一些标准？ [05-05 15:28] 冯乃恩：标准肯定是有的，故宫的吸引力很大，愿意与故宫合作的企业和社会机构是非常多的。我们酝酿成立这个基金会，其实第一个标准并不是资金，能够给基金会投入多少钱不是我们首要考虑的。我们首要考虑的恰恰是企业是否真正喜欢我们的传统文化，是否真正愿意为这些传统文化的发展和传播贡献力量，这是非常重要的。他必须要有强烈的文化兴趣，才可以进入到故宫基金会。这是我们首要考虑的。其次，才是为了保障基金会的项目运作，还需要投入多大规模的资金。实际上故宫基金会成立半年多，这八位企业家直到去年年底召开第一次理事会，才在第一次理事会上，大家讨论之后，才确定投入的资金额。在前一段时间的新闻发布会上，也跟社会公布了，已经募集到的资金是1600万。 [05-05 15:29] 主持人：对于企业家而言，他们投入这样项目的时候，他们的初衷是什么？ [05-05 15:30] 冯乃恩：中国的经济发展是非常好的，企业家创造的财富越来越多。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在创造财富之后，这些资金到底用在哪些方面。当然，首要用途是企业再发展，扩大规模。有了这些富裕资金之后，他们首先要想的是文化，他们希望用更多的文化来塑造企业的发展形象，给他们的企业再发展增加能动力。我觉得这是他们考虑的更重要的问题。 [05-05 15:30] 主持人：对于他们而言，这也是一种收获。 [05-05 15:31] 冯乃恩：应该是这样的。 [05-05 15:31] 主持人：下一阶段有没有考虑让更多的企业参与其中？ [05-05 15:32] 冯乃恩：从发展来讲，更多的企业参与其中，可能会获得更大的资金规模，是有利于基金会发展的因素。但是，从故宫基金会的章程，还有运作宗旨来看，我们并不会盲目地扩大这个规模，还是要坚持自己制定的严格要求，一定要对文化真心地喜爱，对文化有真正的投入，不单单是资金的投入，而是身心的投入，我们才会考虑他是否可以参与到故宫基金会的运作中来。希望加入到故宫基金会的企业比较多，我们也欢迎。但是，考虑到整个故宫基金会将来的长远发展，我们希望发展基金会会员的步伐要放慢，也就是宁缺毋滥。 [05-05 15:32] 主持人：目前这八位企业家都是国内的，有没有考虑多引入外资？ [05-05 15:33] 冯乃恩：确实如你所言，八位企业家都是国内的。下一步，我们也欢迎海外资金进入到故宫基金会的项目运作当中，比如说跟故宫博物院已经有过合作的美国的建筑文物保护基金会、日本的出版公司等等，跟我们有很多具体项目合作。在这几年的合作过程中，从他们身上，我们学到了很好的经验。因此，我们也愿意海外的企业家或者是其他的有志于做文化保护工作的机构，能够加入到故宫基金会的行列里来。 [05-05 15:33] 主持人：目前这个基金会已经引入了企业参与，是不是就意味着国家在政策上，是在鼓励文物保护单位走市场化的道路？ [05-05 15:34] 冯乃恩：我想国家鼓励的，应该是更多的社会力量来参与到文物保护事业当中，参与到博物馆的发展当中。至于方式，我觉得不仅仅是你所说的市场化运作，各种方式都可以参与到文物保护当中去。 [05-05 15:35] 主持人：故宫基金会的成立，可以说标志着国内博物馆在吸纳社会力量和制度创新上进行了新的探索，目前在职能监管、制度监管和财政上如何运作？ [05-05 15:35] 冯乃恩：这是加入故宫基金会的企业家很关心的问题。因此，我们在基金会成立之后，制定了非常详细的，关于故宫基金会的管理运作细则。这些细则就表明故宫基金会是独立运作的组织，而且完全按照基金会的标准模式，通过理事会管理，通过项目专家委员会的运作，保证基金会的资金确实用于故宫文物保护事业当中去，而且在资金运作当中，不会出现任何负面的影响。为了保证它的公正性，通过公开的方式吸引社会监督，比如说年度财务肯定要请独立的审计机构进行审计，而且按照基金会管理规定，向社会公开审计的情况。 [05-05 15:36] 主持人：基金会的成立在国内的博物馆而言是首例，在最初起步的时候有没有一些困难？ [05-05 15:36] 冯乃恩：任何一件事情在起步的时候都会遇到困难，但是，由于我们故宫博物院自身做这件事情的决心，有这么多关心、爱护、支持故宫博物院的人士，当初碰到的这些小难题都已经不算什么，我们都已经很顺利地克服。所以，基金会成立之后，才能顺利运作到今天。 [05-05 15:37] 主持人：这些“小难题”主要在哪些方面？ [05-05 15:37] 冯乃恩：还是操作的难题，现在国家鼓励社会力量参与到基金会的运作中，实际上操作技术上的难题，不是什么大事。 [05-05 15:38] 主持人：成立基金会是否可以理解为是一种政策性的突破？ [05-05 15:38] 冯乃恩：应该讲不是。我刚才已经说了，从国家的基金会管理规定来看，是给予鼓励。国家的政策也是向文化保护和文化发展方面倾斜的。因此，在政策上是没有障碍的。 [05-05 15:39] 主持人：这个基金会和故宫之间的关系是怎样定位的？ [05-05 15:39] 冯乃恩：首先，不像有些人理解的，故宫基金会并不是故宫博物院下属的部门。故宫基金会是独立于故宫博物院之外的社会机构。我们的理事会成员、理事会的运行规则和章程都规定它是独立运作的。 [05-05 15:40] 主持人：在基金会成立的同一天，北京故宫文化促进会也宣布成立，这个促进会的成员是哪些？ [05-05 15:41] 冯乃恩：目前，基金会和促进会的成员是一致的。我们成立这个组织是为了搭建另一个平台，就是参与到故宫基金会运作中的，无论是企业界、艺术界、文化界的机构或者个人，获得与文化亲近的平台，所以我们成立了故宫文化促进会。它是利用故宫的传统文化来熏陶浸润这些社会人士参与到故宫博物院的发展当中去。 [05-05 15:41] 主持人：在国内，基金会是一种社会组织形式，可以说是一种舶来品，在国外已经具有很长的发展历史。在咱们国家，基金会对文物发展保护方面有哪些借鉴的地方？ [05-05 15:42] 冯乃恩：跟国内外基金会接触过程中，我觉得运作得比较成熟的基金会，最重要的还是它的管理模式，这是需要我们对值得借鉴的方面。另外就是项目运作模式，也是需要我们学习的。这一点，从此前跟我们合作的美国建筑文物基金会、香港中国文物保护基金会来看，确实让我们耳目一新，他们运作项目的科学性、细致性和严谨性都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05-05 15:43] 主持人：也就是说故宫基金会已经借鉴了很多优点。 [05-05 15:43] 冯乃恩：我们希望借鉴这些优点以后，故宫基金会也会发展成非常科学、严谨、规范的基金会。 [05-05 15:44] 主持人：目前基金会在哪些方面已经借鉴了他们的模式？ [05-05 15:44] 冯乃恩：比如说理事会的运作制度，比如在项目运作上要成立专门的项目专家委员会，由项目专家委员会确认这个项目应该怎么做，做的对不对，而不是由提供资金的理事们决定，应该是由专家决定。这一点是国外基金会运作的非常成熟的方式，也是我们必须要借鉴的。 [05-05 15:44] 主持人：这些专家主要来自哪些领域？ [05-05 15:45] 冯乃恩：这不一定，主要是看运作什么项目。像我们计划中的进行故宫学的研究，肯定是来自大专院校、专业研究机构的，当然也包括故宫博物院的专家，由这些专家共同组成。如果运作别的项目，比如项目中的“圆你故宫梦”活动，这是属于扶贫慈善的活动，不是我们的专长，我们肯定会请其他专业基金会合作，来帮助我们运作。一定要强调它的专业性。 [05-05 15:46] 主持人：您曾经谈到2011年故宫基金会资助的相关项目已经确定，主要包括学术支持、文化交流、文化公益等诸多方面，其中有四大文化项目可以说令人瞩目，设立故宫学基金、紫金·卢浮文化行走、兰亭诗词大赛，还有刚才您说的贫困孩子故宫圆梦行动。请您介绍一下具体项目的开展情况。 [05-05 15:46] 冯乃恩：这一个是关于故宫博物院的科研行动。因为故宫博物院的发展很快，需要研究的内容很多，我们希望有更多的社会资金介入到科研活动当中，资助他们进行更多的学术研究。主要分几个方面，一方面是设立了故宫学科研成就奖，大概每三年举行一次。范围不限制于故宫博物院，社会上所有与故宫学有关系或者是与传统文化有关系的人都可以参与进来，我们会成立专家委员会进行评审。第二是资助青年学者到国外的博物馆或者是大学、科研机构进修。另外，也请海外学者到中国来，为我们进行研究讲座。 [05-05 15:47] 冯乃恩：第二个项目是关于紫金·卢浮，这件事情是今年需要办的事情。大家从媒体上了解到，故宫要在法国卢浮宫举办故宫文物珍品展。而且这个展览是中国文物第一次在卢浮宫这样一个主流的博物馆展出，意义很大。为此，两国元首，胡锦涛总书记和法国总统萨科齐，见证了故宫博物馆和卢浮宫签约的仪式。为了这个展览，基金会会组织一些宣传活动，包括我们组织媒体团到法国进行宣传。组织基金会的理事到法国与法国当地的企业进行座谈交流，共同探讨在中法两国的文化交流中，企业家应该起到的重要作用。 [05-05 15:48] 冯乃恩：第三个活动是配合今年9月份故宫博物院举办的“兰亭大展”。《兰亭序》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围绕《兰亭序》，还有很多文物，还有很多文化现象。办这个展览，也需要相应的宣传。因此，我们起了一个题目叫做“兰亭诗词大赛”，希望用古体诗的方式来表达所有喜爱兰亭文化的人，你们眼中的兰亭是什么样子。第四个是“孩子，圆你故宫梦”。我们要让他们深深感受到故宫承载的中国文化精粹。这是今年的四个任务。 [05-05 15:49] 主持人：刚才您谈到的“紫金·卢浮文化行走”，目前有没有确定的展品？ [05-05 15:50] 冯乃恩：基本已经确定。 [05-05 15:51] 主持人：大概有哪些？方便透露吗？ [05-05 15:51] 冯乃恩：这些文物主要还是体现故宫的皇家文化。具体的文物，过几天大家就会知道。 [05-05 15:52] 主持人：我们非常期待。基金会在成立的这段时间以来，目前的工作进展主要是在哪些方面，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下。 [05-05 15:52] 冯乃恩：主要还是围绕四个项目，秘书处紧锣密鼓地运作半年，目前的进展重点是在“紫禁·卢浮”这个项目上。因为，需要与法国卢浮宫进行对接，需要进行媒体团筛选，需要组织国内的企业家。包括诗词大赛的一些前期筹备。尤其是诗词大赛的运作，我们与中华诗词学会一起合作。因为在这方面，我们不是专业的，诗词学会是专业的。我们希望借助一个专业学会来做这个事情。秘书处近期的进展主要集中在这两个方面。 [05-05 15:52] 主持人：像“孩子，圆你故宫梦”活动在什么时候展开？ [05-05 15:53] 冯乃恩：我们计划在今年10月份左右。这个活动不仅仅依靠故宫基金会，我们希望与做类似活动的专业基金会合作，比如类似于壹基金这样的公益组织。 [05-05 15:53] 主持人：这样一个项目的开展，是每年都会有呢？还是只有今年呢？ [05-05 15:54] 冯乃恩：这是一个长期的项目，每年都会做。我们希望先从简单的做起，今年先从北京做起，主要是把关注对象放在北京，适当结合北京周边地区的儿童。今后我们会逐渐把这个项目做大，做成系统项目，辐射面会更大。 [05-05 15:54] 主持人：第一批会组织多少孩子？ [05-05 15:55] 冯乃恩：准确数字现在没有确定，还要进行调查，然后再确定。我们不会首先设定一个额度。只要是基金会的人力、资金可以支持，我们尽可能多的请这些孩子来故宫。 [05-05 15:55] 主持人：基金会的成立对于故宫文物保护有哪些实质性的意义？ [05-05 15:55] 冯乃恩：最重要的还是增加了与外界进行沟通的渠道。其实也是增加了让外界更深入地了解故宫的渠道。我觉得这个意义是比较大的。虽然大家对故宫很熟悉，谁都知道故宫，但是，真正能够了解故宫所承载的文化、了解到故宫博物院是怎样保护遗产的，我觉得人数不是很多。我们希望通过基金会这个平台，能够让更多的人更好地了解故宫。 [05-05 15:57] 主持人：故宫基金会的成立对于国内其他的博物馆将产生怎样的影响？应该是积极影响更多一些。 [05-05 15:57] 冯乃恩：既然我们有幸成为国内国家级博物馆的第一家，我觉得肯定会有一个示范性作用。据我了解，一些博物馆已经在运作这件事情。国家博物馆也在前期成立了这样一个基金会。我觉得全国的博物馆，也许不限于基金会这种方式，但肯定会有很大的借鉴意义，会以更多的方式请社会力量参与博物馆的运作。 [05-05 15:58] 主持人：对于基金会，还有什么更适合的方式吸引社会力量参与到文物保护。 [05-05 15:58] 冯乃恩：比如“博物馆之友”，我们可以请社会机构合作进行宣传，可以唤醒更多的人关心文物保护事业。能够这样做也会在一定程度上起到积极作用，而不一定仅限于每个博物馆都搞这样的基金会。 [05-05 15:58] 主持人：基金会的成立初衷是让大家更多关注文物保护。基金会已经成立了一段时间，您觉得达到预期目标了吗？ [05-05 15:59] 冯乃恩：我觉得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达到了。至少在目前为止，更多的社会机构，更多的企业人士都在关注故宫，有很多人向我们表达了希望加入故宫基金会的意愿，这已经显示了它的积极作用。 [05-05 15:59] 主持人：基金会下一步有什么发展目标？ [05-05 15:59] 冯乃恩：我想更重要的还是寻找到更多的项目，以保障基金会能够进行项目运作，能够通过项目促进故宫博物院的事业发展，能够带动更多的社会力量参与到故宫以及中国的文化遗产保护，特别是参与到文物保护中去。 [05-05 16:00] 主持人：现阶段，对于基金会而言，刚才已经谈到了几个重大项目，对于最急于解决的问题，目前有没有出现？ [05-05 16:00] 冯乃恩：目前还没有。 [05-05 16:00] 主持人：目前一切进展顺利。 [05-05 16:01] 冯乃恩：对，一切进展还是比较顺利的。我不排除在项目进展的过程中还会碰到一些新问题。我们有积极的工作态度，有这么好的社会环境，对于故宫基金会的发展来说，应该会有非常好的发展前景。 [05-05 16:01] 主持人：基金会有没有想过在国内举办一些文物展览，让老百姓更多了解自己国家的文化。 [05-05 16:01] 冯乃恩：在紫禁城里每年都有二十多个展览。很多观众抱怨到故宫看不到文物，其实不是这样的，我们在很多地方都开辟了展厅。比如午门城楼上的展厅，今年要办兰亭展。去年办了永乐宣德时期的文物珍品展。一方面我们立足故宫博物院本身举办展览。同时，我们也举办一些巡回展览，比如在福建、浙江、上海、辽宁、内蒙等等地方都举办过这种展览。希望让其他省份的，没有机会来到故宫的这些人，能够在当地看到故宫珍藏的文物精品。 [05-05 16:02] 主持人：在巡回展览过程中，对于文物保护的难度还是加大了。 [05-05 16:02] 冯乃恩：这是肯定的。只要文物一动，就会增加它的危险性。我们会通过各种安全手段，保障巡展文物的安全，也有当地的文物保护机构与我们携手保护文物。文物安全不会存在太大问题。 [05-05 16:03] 主持人：也是共同协调完成这个工作。 [05-05 16:03] 冯乃恩：我们不仅在国内举办展览，每年在国外还会举办10个左右的展览。 [05-05 16:04] 主持人：在国外会展出多少展品？ [05-05 16:05] 冯乃恩：规模不一样。大型展览一般在200件左右，一般的也会有几十件。我们去的地方比较多，欧洲、美国、日本、韩国等等，经常去的可能是日本、美国。 [05-05 16:05] 主持人：对于文物保护感兴趣的人，他们对展览也是非常期待的。 [05-05 16:05] 冯乃恩：因为展览是展示文物最好的机会，我们尽最大的可能，希望有更多的资金支持，让我们可以举办更多的展览。 [05-05 16:06] 主持人：对于这样一个基金会，您认为如何促进它更好地可持续发展呢？ [05-05 16:06] 冯乃恩：我觉得想持续发展，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个好的管理团队。有一个好的管理制度，才能够保证向基金会投入资金的企业家或者个人、机构能够放心。有了管理团队和管理制度的保障，就有了资金的保障；有了资金的保障，就有了项目运作的保障。这几个重要因素组合在一起才能保证基金会能够可持续发展下去。 [05-05 16:06] 主持人：我们非常期待基金会在传承中国文化发展和文物保护方面，能够不断在国内外提升故宫博物院的影响力。非常感谢嘉宾作客今天的节目，也感谢各位网友的收看。下期节目再会。 [05-05 16:07] |